“我……” 林夏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他的窘迫,阿橘突然轻轻 “喵” 了一声,从矮凳上跳下来,用头蹭了蹭陈默的裤腿。陈默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躲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那片银杏叶,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回忆。
点点的灵韵这时也飘了过来,淡绿色的光轻轻落在陈默的口袋上方,没再传递凉意,反而带着一丝温暖的波动,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理解他的遗憾。陈默似乎感觉到了灵韵的温度,攥着怀表的手稍微松了些,肩膀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只是依旧没抬头,没说话,沉默地坐在那里,任由暖光落在他的身上,落在那片承载着回忆的银杏叶上。
林夏把咖啡杯轻轻放在陈默面前,没再追问,只是轻声说:“咖啡还热着,慢慢喝。” 她知道,刚才的画面已经揭开了陈默秘密的一角,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需要时间整理情绪,需要时间面对那段未说出口的告白。
她慢慢退回到吧台后,心里却翻涌着无数的疑问:那个穿白裙的女孩是谁?她后来去哪里了?陈默为什么没敢告白?怀表为什么会在碰到银杏叶时发光?还有顾砚,他是不是也知道这段过往?他留下的纸条里 “挂钟的时间快到了”,是不是和这个女孩有关?
窗外的风又吹了进来,卷起另一片银杏叶,轻轻落在陈默的桌角,像是在呼应刚才的回忆。陈默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那片新落下的叶子上,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 有遗憾,有怀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林夏看着陈默的侧脸,看着他指尖轻轻摩挲银杏叶的动作,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或许,陈默每天来店里,不只是为了守着怀表,守着 14:30 的时间,更是为了守着这片银杏叶,守着那个可能还没消失的约定。而挂钟的 “时间快到了”,或许就是让这个约定重新被提起的时刻,让这段未说出口的告白,有机会被完成的时刻。
冬阳慢慢西斜,把陈默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桌面上,和银杏叶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安静却满是故事的画。林夏握着互动笔记本,没再记录,只是静静地看着,等着陈默愿意开口的时刻,等着那段被时光藏起来的告白,能完整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展现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咖啡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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