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拾光巷还裹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老银杏树的叶子上沾着露珠,风一吹,便顺着叶脉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湿痕。林夏早早把咖啡馆的门敞开,将前一天收集的二十六份 “守护证言” 整齐地放进文件夹,又把产权证明、互助合同和原始图纸归拢好 —— 今天要和老张去社区档案室,若是能找到官方的历史记录,证据链就彻底完整了。
“夏夏,准备好了没?” 老张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他骑着那辆旧三轮车,车斗里放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水壶和笔记本,“档案室八点开门,咱早点去,赶在人多前把事办了。”
林夏把文件夹放进随身的布包,摸了摸脚边的阿橘:“你在家乖乖的,我很快回来。” 阿橘却蹭了蹭她的裤腿,跟着往门口走,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 “想一起去” 的期待。点点的灵韵也飘过来,翡翠绿的光轻轻裹住她的手腕,像是在说 “我也去帮忙”。
“带着它们吧,” 顾砚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档案查询申请,“灵体伙伴对老档案的灵韵可能敏感,说不定能帮着更快找到记录。”
林夏点点头,抱起阿橘,跟着老张往巷外走。路过王爷爷的糖画摊时,他正往铜锅里倒糖稀,看到他们就笑着递来两个刚做好的银杏叶糖画:“拿着路上吃,甜的能提神!找到档案了记得跟咱说,巷里人都等着好消息呢!”
李姐也从家里追出来,手里拎着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刚蒸好的,你们路上垫垫肚子。档案室在老街那边,路远,别饿着。”
林夏接过糖画和肉包,心里暖融融的 —— 巷里人的牵挂,像清晨的阳光,一点点驱散了她心里的紧张。她知道,今天去找档案,不是她和老张两个人的事,而是整条巷的期待。
社区档案室在老街的旧楼里,是一栋爬满爬山虎的三层建筑,门口的牌子已经有些褪色,上面写着 “XX 社区历史档案管理室”。推开斑驳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旧纸张、樟脑丸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咖啡馆储物间的味道有些相似,却更厚重,像是沉淀了几十年的时光。
“张叔,您来啦!” 档案室里,一个戴老花镜的阿姨正坐在桌前整理档案,看到老张就热情地打招呼,“上次您说找的修表工具手册,我后来给您找到了,放在那边的架子上。”
“王阿姨,今天来是有别的事,” 老张拉过林夏,“这是林记咖啡馆的林夏,想找一下拾光巷 12 号的历史档案,特别是关于老建筑的记录。”
王阿姨推了推老花镜,打量了林夏一眼,又翻开桌上的档案目录:“拾光巷的档案啊…… 大部分是居民户籍和拆迁记录,老建筑的记录不多,之前整理过一次,好像没怎么见到 12 号的。你们要找这个干嘛?”
“王阿姨,是这样的,” 林夏赶紧拿出产权证明,“拾光巷现在要旧改,开发商说要拆咖啡馆,但我们有产权证明,还有 1946 年的原始图纸,想找官方档案确认一下,这房子是不是老建筑,有没有保护级别。”
王阿姨接过产权证明,仔细看了看,又翻了翻目录:“1946 年的图纸啊…… 那可能在‘民国时期民居档案’里,那部分档案去年刚整理好,之前堆在仓库里,没怎么有人查。我带你们去仓库找找,不过仓库里档案多,你们得有耐心。”
仓库在档案室的最里面,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靠墙摆着十几个铁皮档案柜,柜门上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 “1950 年前”“1950-1980”“1980 后” 等字样。阳光从唯一的小窗户照进来,在灰尘里形成一道光柱,空气中的樟脑丸味更浓了。
“民国时期的档案在最里面那个柜子,” 王阿姨打开柜门,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摞摞牛皮纸档案袋,“你们慢慢翻,我在外面看着,有需要喊我。”
林夏和老张戴上手套,开始一本本翻找。档案袋大多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每翻开一本,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损坏。阿橘蹲在档案柜旁,尾巴轻轻晃动,时不时用鼻子碰一碰档案袋,像是在感知里面的灵韵;点点的灵韵飘在档案柜上方,翡翠绿的光轻轻扫过每一个档案袋,遇到有灵韵波动的,就会停下来,像是在提醒 “这里可能有”。
“这是 1930 年的拾光巷民居记录,没有 12 号的。”“这是 1948 年的拆迁预案,也没提。”“这是 1952 年的居民普查,只有 12 号的户籍,没提建筑。”
翻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没找到关于咖啡馆的记录,林夏的手心都出汗了,心里忍不住有些着急。老张却依旧耐心,一边翻一边说:“别急,去年整理的档案,说不定放在后面。我记得当年你奶奶跟我说过,这房子在 1980 年的时候,社区普查过一次,说是有历史价值,可能记录在那次的档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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