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巷的晨光终于找回了往日的柔软。天刚蒙蒙亮,王爷爷的糖画铜锅就泛着焦糖的甜香,“滋滋” 声裹着热气飘出老远;李姐的面包炉 “嘭” 地弹出一盘金黄的蔓越莓面包,麦香混着黄油味,钻透每家每户的木窗;连巷口的薄荷糖摊都早早支起,刘婶把玻璃罐擦得锃亮,里面的薄荷糖裹着彩色糖纸,像堆了一罐子星星 —— 拆迁威胁留下的阴霾,早被树灵的温柔守护和巷民的笑声悄悄揉碎,只留下满巷的烟火气。
老槐树依旧立在巷尾,枝叶比之前更舒展了些,淡绿的灵韵藏在叶脉间,像撒了一把细碎的荧光。它不再像之前那样显形,却把守护藏进了日常的每一个小瞬间,悄无声息地护着巷里的人和事。
第一缕守护,落在追跑的小脚印上
清晨的青石板还沾着晨露,小宇攥着王爷爷刚给的 “阿橘糖画”,追着橘色的身影跑过槐树下 —— 阿橘正叼着一片槐树叶,故意放慢脚步逗他,尾巴晃得像朵盛开的小菊花。孩子跑得太急,没注意到石板缝里翘出的一块小石子,脚腕一绊,身体瞬间往前倾,手里的糖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膝盖也得磕在硬邦邦的石板上。
张婶在后面追着喊 “慢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还没等她跑近,老槐树上一根纤细的枝条突然轻轻垂了下来 —— 不是被风吹得摇晃,而是带着刻意的温柔,像一只柔软的手,刚好挡在小宇膝盖前的石板上。枝条上的叶子轻轻展开,裹着一层淡淡的灵韵,垫在孩子即将磕到的地方,连石子都被枝叶悄悄拨到了旁边。
小宇踉跄着站稳,低头看了看腿边的枝条,又抬头望了望老槐树,突然举着糖画笑起来:“奶奶!老槐树帮我挡石头啦!它还摸我的腿呢!” 他伸手碰了碰枝条,指尖传来清凉的暖意,像裹了一层薄纱。张婶赶紧跑过来,摸了摸小宇的膝盖,果然没半点擦伤,她对着老槐树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啊老槐树,这孩子皮实,总爱跑,多亏您护着。”
枝条轻轻晃了晃,慢慢抬回树间,还飘下一片小小的槐树叶,刚好落在小宇的糖画旁,像是在说 “下次慢点跑”。从那天起,小宇每天路过槐树下,都会停下脚步,对着树干喊一声 “老槐树早上好”,有时还会把口袋里的薄荷糖掏出来,轻轻放在树洞里 —— 那是他偷偷留的,说 “给老槐树尝尝甜”。
第二道守护,挡在偷偷摸摸的阴影里
大概是不甘心拆迁流程被暂停,某天清晨,天还没亮透,两个穿深色夹克的男人贴着墙根溜进了巷口。他们手里攥着一卷红色封条,怀里揣着相机,帽檐压得很低,眼神躲躲闪闪 —— 显然是开发商派来的,想趁巷里人少,偷偷给咖啡馆贴封条,再拍几张 “违规占用” 的照片,好向上级施压。
两人踮着脚走到咖啡馆门口,四处张望了一圈,见只有阿橘蹲在台阶上打盹,赶紧掏出封条。其中一个人刚把胶纸撕开,准备往木窗上贴,突然觉得头顶一凉 —— 老槐树上的枝叶不知何时轻轻晃动起来,无数片带着灵韵湿气的树叶,像一阵细密的 “小雨”,直直落在两人身上。
树叶上的湿气不冷不燥,却刚好把他们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手里的封条被湿气一浸,胶性瞬间没了,“哗啦” 一声碎成几片;怀里的相机也沾了水,镜头盖拧了半天都打不开。“搞什么?好端端的落树叶雨?” 一个男人烦躁地抹了把脸,抬头看槐树 —— 枝叶明明纹丝不动,连风都没吹一下,仿佛刚才的 “雨” 只是幻觉。
另一个人心里发毛,总觉得巷里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拉了拉同伴的胳膊,声音发颤:“别贴了!这地方邪门,赶紧走!” 两人狼狈地往后退,连掉在地上的封条碎片都没敢捡,刚跑到巷口,就撞见早起扫街的李叔。
李叔看着他们湿漉漉的背影,又看了看咖啡馆门口散落的槐树叶,忍不住笑了 —— 他昨晚还跟老张说 “老槐树肯定不会让他们乱来”,没想到真被说中了。树灵总是这样,用最温和的方式,把不怀好意的人挡在巷外,连一点争执都不会有。
第三重守护,藏在疯长的绿意里
咖啡馆门口的薄荷盆栽,之前因拆迁威胁疏于打理,叶片有些发黄。可没过几天,竟长得比往年更旺盛了 —— 叶片又大又绿,边缘泛着莹润的光,掐一片放在鼻尖闻,薄荷香比平时浓了好几倍,煮茶时连灵脉水的清甜都被衬得更明显。林夏每次浇水,都能看到叶片上沾着淡淡的灵韵,像一层透明的保护膜。
王爷爷的糖画摊旁,原本光秃秃的地面,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圈细细的青草。草叶长得整齐,刚好围着糖画摊织了个小小的 “圆圈”,既不挡路,又能挡住正午的阳光 —— 夏天太阳最毒的时候,草圈里的温度总比别处低两度,连铜锅里的糖稀都不容易熬糊。王爷爷常说:“这草比遮阳伞还管用,肯定是老槐树帮着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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