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从拆迁办回来时,天已经擦黑。巷里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却照不散空气中的紧张 —— 陈建国偷偷跟她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报告是开发商找机构伪造的,检测数据都是编的,但他们盖了‘合法’的章,上级又压着,我没办法明着帮你们,只能提醒你们,明天拆迁队可能会带重型机械,还会有保安维持秩序,你们一定要小心。”
她攥紧了口袋里陈建国偷偷塞给的 “检测数据异常对照表”—— 上面标注了报告里前后矛盾的检测结果,算是唯一的 “证据”,却不足以推翻层层审批的 “强制拆迁决定书”。走到巷口,就看到王爷爷、李姐、老张都站在咖啡馆门口等着,阿橘蹲在台阶上,尾巴紧紧贴在身侧,看到她回来,立刻起身跑过来,用头蹭着她的裤腿。
“怎么样?陈大哥那边有办法吗?” 李姐赶紧迎上来,语气里满是期待。
林夏摇摇头,把对照表递给老张:“报告是伪造的,但有公章,上级也批了,申诉来不及。陈大哥说,明天拆迁队会带重型机械和保安,咱们只能靠自己守。”
“靠自己就靠自己!” 王爷爷拄着拐杖,声音坚定,“咱巷里人团结,还有老槐树护着,怕他们干啥!夏夏,你说咋守,我们都听你的!”
林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巷尾的老槐树 —— 树干上的纹路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是在回应她的目光。“不能硬拼,得有分工,” 她看向众人,又看了看肩头的点点,“我们分两路:人类守前门,灵体守后路,前后夹击,绝不让他们靠近咖啡馆的地基。”
“灵体?” 张婶抱着刚哄睡的孙子,有些疑惑,“是老槐树和点点吗?”
“对,还有阿橘。” 林夏点头,伸手摸了摸阿橘的头,“阿橘之前在拆迁办探过路,能提前察觉危险;点点的灵韵能干扰他们的动作;老槐树的根系能挡住后路 —— 他们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话音刚落,老槐树下突然传来一阵 “沙沙” 的轻响。一道淡绿的灵韵从树干上飘出来,慢慢在空中形成一道光纹,像是在回应 “同意”。点点也从林夏肩头飘下来,翡翠绿的灵韵与淡绿灵韵轻轻交织,在空中画了一个简单的 “巷地图”—— 前门是咖啡馆门口的青石板路,后路是巷尾通往老街的窄巷,两个方向都用光点标注了 “守护点”。
“老槐树说,后路的窄巷是拆迁队最可能走的捷径,因为前门有咱守着,他们会想从后路运机械过来。” 林夏看着光纹地图,解释道,“它会用根系把后路的窄巷封死,根系会从地下探出来,形成一道‘根墙’,重型机械根本开不过来。”
众人凑过去看光纹地图,老张指着后路的光点:“我知道那窄巷,只有两米宽,要是被根系封死,别说机械,人都难过去。老槐树这招好,能断他们的后路!”
“前门就交给我们!” 李姐第一个响应,眼神里满是坚定,“我现在就挨家挨户通知,让巷里的老人和妇女明天早上都来前门 —— 我们坐在门口,他们总不能硬把我们拖走,更不敢当着老人的面开机械!”
“我把糖画摊搬到前门!” 王爷爷立刻接话,“我的糖画摊有轮子,但重得很,正好挡在施工通道上,他们想挪开,得费点劲!我还能在摊前煮糖稀,要是他们硬闯,我就把热糖稀泼在地上,让他们没法走!”
“不行!太危险了!” 林夏赶紧拦住他,“热糖稀会烫伤人,万一伤了自己就不好了。您的糖画摊可以挡路,但别用这种方式 —— 我们要守,也要保护好自己。”
王爷爷想了想,点头同意:“行!听你的!我就在摊前做糖画,给守在前门的人吃,让他们知道,咱守的不是一间店,是能吃着甜的家!”
老张则从工具包里拿出卷尺,走到咖啡馆门口,开始测量门窗的宽度:“我今晚不睡了,找些厚木板,把门窗都加固一遍 —— 就算他们想砸门,也得费点时间。我还会把巷民的老照片贴在木板上,让他们看看,这不是一间空房子,是装着回忆的家!”
“我也帮忙!” 张婶抱着孙子,轻声说,“我把家里的藤椅都搬来,让老人们坐着守,别累着。我还会煮些薄荷茶,明天早上给大家喝,让大家有精神!”
巷民们纷纷响应,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准备工作,之前的焦虑渐渐被坚定取代。阿橘蹲在林夏脚边,时不时对着老槐树叫一声,像是在和树灵确认守护细节;点点的灵韵则在 “巷地图” 旁画了一个小小的 “干扰符号”—— 是一团乱晃的光纹,林夏知道,这是点点在说,它会用灵韵干扰拆迁队的视线,让他们看不清路,或者碰不到门窗。
“老槐树还说,” 林夏看着淡绿灵韵的波动,继续传达树灵的意思,“它会让枝叶往前门倾斜,要是拆迁队想从空中用机械拆屋顶,枝叶会挡住机械的臂杆,不让他们靠近。另外,它还会在地面留下灵韵,让前门的青石板变得湿滑,他们的鞋子踩在上面会打滑,没法快速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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