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的对峙还在胶着,咖啡馆后门的窄巷却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 薄雾在这里更浓,连挖掘机的轰鸣都像是被滤过一层,只剩下模糊的震动声,从巷尾的货运通道慢慢传来。点点的灵韵早已飘到后门的薄荷盆栽旁,翡翠绿的光轻轻颤动,与地下老槐树的根须形成隐秘的呼应;阿橘也从屋顶跳到后门的墙头上,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薄雾深处,喉咙里的低吼压得极低,像在积蓄某种信号。
“来了。” 点点的灵韵突然向林夏传递来一道急促的波动。林夏刚从门缝里探出头,就看到巷尾的雾中,一道黄色的影子缓缓移动 —— 是施工队的第三辆挖掘机,竟绕到了后门,想从这里偷袭,避开前门的人墙和 “回忆墙”。
挖掘机的履带碾过窄巷的碎石地,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神经上。司机显然觉得后门无人看守,速度比前门的挖掘机快了不少,铲斗随意地垂在一侧,车灯的光柱刺破薄雾,直直照向咖啡馆的后门木板 —— 那上面还贴着林夏小时候和奶奶的合影,照片里的薄荷盆栽,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灵韵。
“快!拦住它!” 林夏刚想喊,地面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 不是挖掘机履带的震动,而是从地下深处传来的、带着力量的震颤!窄巷的青石板突然裂开一道细缝,接着,更多的裂缝蔓延开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破土而出。
挖掘机司机也察觉到不对,猛地踩下刹车,履带还在惯性地往前滑了半米。就在这时,一道粗如手臂的褐树根须突然从青石板的裂缝中暴起,像一条灵活的巨蟒,瞬间缠住了挖掘机的左履带!根须的表皮带着湿润的泥土,还沾着几片新鲜的槐树叶,却坚硬得像钢铁,一缠上履带就死死收紧,连金属的摩擦声都清晰可闻。
“什么东西?!” 司机吓得叫出声,赶紧去转方向盘,想把挖掘机倒出去。可他刚一发力,更多的根须从地下涌了出来 —— 有的细如手指,缠上履带的齿轮;有的粗如大腿,绕住挖掘机的车身;还有的根须相互交织,在挖掘机周围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 “根须笼”,把整个机械牢牢困在中间。
“咔嗒 ——” 一声脆响,左履带的金属外壳竟被根须勒出一道裂痕!机油顺着裂痕慢慢渗出,滴在根须上,却被根须表面的灵韵轻轻弹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挖掘机的引擎发出 “突突” 的挣扎声,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彻底停摆,仪表盘的灯全灭了,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
就在这时,一道古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在窄巷中回荡,不是从某个人口中发出,而是从空气里、从根须中、从老槐树的枝叶间弥漫开来,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此巷有灵守护,外来铁兽不得入内。”
声音落下的瞬间,老槐树的枝叶在巷口轻轻晃动,淡绿的灵韵顺着根须蔓延,将整个挖掘机都笼罩其中。根须上的槐树叶轻轻颤动,像是在呼应这道声音,又像是在警告那些试图破坏的人。
“谁?谁在说话?” 挖掘机司机哆哆嗦嗦地推开车门,双脚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巷尾的老槐树,枝叶在薄雾中像一道绿色的屏障,再低头看缠绕机械的根须 —— 那些根须还在微微收紧,裂痕又扩大了几分,吓得他连连后退,差点摔坐在地上。
施工队的两个壮汉也跟着跑过来,原本扛在肩上的撬棍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其中一个壮汉朝根须伸出手,想试试是不是 “假的”,手指刚碰到根须,就被一股淡淡的灵韵弹开,指尖传来一阵麻意。“这…… 这树怎么会动?根须还会缠东西?”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前门的巷民们听到后门的动静,也纷纷回头。林夏快步跑到后门,看到被根须困住的挖掘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 老槐树的根须防线,比预想中更加强大。她抬头看向巷尾的老槐树,枝叶间的淡绿灵韵轻轻闪烁,像是在对她点头。
“是老槐树!是老槐树在守护我们!” 王爷爷激动地喊,手里的木勺都差点掉在地上,“我就说这树有灵,守了咱巷几十年,绝不会让外人随便拆!”
点点的灵韵飘到根须旁,翡翠绿的光轻轻绕着根须转了一圈 —— 根须上的灵韵瞬间亮了几分,裂痕处的机油被彻底清除,根须的缠绕也更稳固了。阿橘则从墙头上跳下,走到林夏身边,对着老槐树轻轻 “喵” 了一声,像是在感谢这位 “老伙伴” 的支援。
施工队的小队长听到后门的混乱,也快步跑了过来。他看到被根须困住的挖掘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还在硬撑:“这…… 这是你们搞的鬼!肯定是你们装了什么机关!”
“机关?” 林夏走到他面前,指着老槐树的根须,“你见过会自己动、会说话、还能勒裂金属的机关吗?这是老槐树的灵韵,是巷里的守护力量!你们用假报告强拆历史建筑,现在连灵体都不答应,还不赶紧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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