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笑着偏头躲开,目光落在她鼻尖和脸颊上那几抹亮黄色的果汁上,笑容更深了些,语气更加活泼调皮:“食到成块面都系,似足只花面猫。洗唔洗我帮你舔干净佢啊?”
乐瑶的脸腾地一下热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尤其在长辈面前。她抬起沾满果汁的手就想打他:“你痴线!走开啦!”
家驹早有防备,敏捷地往后一仰,没让她打到。但他蹲着的姿势离她很近,这一仰一俯之间,乐瑶脸上那抹在灯光下的芒果渍,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于是,在乐瑶还举着手、瞪着眼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家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凑上前,伸出舌尖,在她沾着最多果汁的右脸颊上,极其快速地、带着温热湿意地,舔了一下!
“呀——!”
乐瑶像被电到一样,整个人猛地一缩,惊叫出声。脸颊上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手里的芒果都差点掉在竹席上。
朋友的妈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了一下,随即看到两个年轻人之间那种亲昵又打闹的氛围,脸上露出了然又更加慈祥的笑容,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旁边的纸巾盒,抽了一张递给乐瑶。
家驹舔完,立刻退开,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还咂了咂嘴,仿佛在品尝味道:“嗯……几甜。”
乐瑶又羞又恼,整张脸连同耳朵都红透了。她接过阿姨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脸,感觉被舔过的地方还在发烫。看着家驹那副得意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手里还拿着芒果和纸巾,抬起脚,照着蹲在自己旁边的家驹的小腿,不轻不重地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去死啦!痴线佬!变态噶!”
她用的力道不大,更像是发泄情绪。家驹被她踹得身体晃了晃,也没生气,反而哈哈笑出声,就势向后坐倒在竹席上,手里的啤酒晃了晃。他一边笑一边揉着被踢的地方,看着乐瑶羞愤交加、满脸通红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像落了星光。
“哇,咁恶。” 他嘴上说着,脸上却半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乐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抱着她的芒果,继续啃,只是耳朵尖的红晕久久未消。朋友的妈妈看着这对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打闹,笑容愈发温暖,又递了一张纸巾给乐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庭院里,音乐声依旧隐约传来,晚风依旧温柔。一场由芒果引发的、带着甜腻汁水和亲昵玩笑的小小“冲突”,在长辈慈祥的注视和女孩羞恼的踢踹中,化为了这个热带夜晚另一段生动而私密的记忆。家驹坐在竹席上,看着乐瑶气鼓鼓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觉得刚才那一下“偷袭”,比任何即兴的吉他solo都更让人心跳加速,回味无穷。
乐瑶终于解决掉了那颗巨大的澳芒,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手指上最后一点甜腻,又用朋友妈妈递来的湿毛巾仔细擦干净了手和脸,卡通围兜也被阿姨笑着解了下来。客厅里的即兴音乐还在继续,似乎比刚才更加热烈,带着一种沉浸其中的忘我。
她起身,走到角落的小桌子旁,那里放着阿姨准备的饮料。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水,透明的玻璃杯壁上立刻凝结起细密的水珠。她喝了一口,清凉酸爽,正好解了芒果的甜腻。目光扫过客厅中央那群玩得正嗨的男人,家驹背对着她,微微低头,专注地弹着吉他,肩背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流畅而有力。
一个顽皮的念头,像杯子里上升的气泡,咕嘟一下冒了出来。
乐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悄悄从杯子里用指尖捏出一小块尚未完全融化的、剔透的冰块,含进嘴里。冰块带着柠檬的微酸和刺骨的冰凉,激得她轻轻嘶了一口气。她含着冰,像只准备使坏的小猫,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朝着家驹的背后挪去。
客厅里音乐声、谈笑声不小,正好掩盖了她轻微的脚步声。她在家驹身后大约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屏住呼吸。他毫无察觉,指尖正拨出一段华丽的solo。
就是现在!
乐瑶迅速将口中含得边缘有些融化的冰块吐到左手掌心,冰凉的水渍瞬间沁入皮肤。然后,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左手探出,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将那块湿漉漉、冷冰冰的冰块,顺着家驹后颈与T恤领口之间的缝隙,一下子塞了进去!
“呃啊——!”
家驹正在进行的solo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短促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惊叫。他整个人像过电一样猛地从坐着的矮凳上弹了起来,背部瞬间弓起,肌肉紧绷,手里的吉他都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噪音。那冰块顺着他的脊椎一路滑下,冰凉湿滑的触感紧贴着温热的皮肤,刺激得他头皮发麻,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掏后背,同时飞快地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音乐被打断的茫然和被突袭的惊愕,眉毛高高挑起,眼睛瞪大,寻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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