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在主人的疯狂催逼下,嘶鸣着撒开四蹄,向着那堵看似不可撼动的钢铁矛墙,发起了最后的的冲锋!
马蹄踏起泥泞,残破的旗帜在风中猎猎,千余把雪亮的马刀扬起,汇聚成一片决绝的刀锋!
他们要用人命和马骨,硬生生撞开一条生路!
看着那扑面而来,带着惨烈气息的骑兵洪流,李嗣炎眼中战意轰然爆发!
随即后退一步进入阵中,此时立刻有盾甲兵,替换了第一批的长矛兵,虽然都是甲兵但装备不一样。
“盾!”
李嗣炎举手握拳,下一刻,门板一样的包铁木盾竖起来,下方尖刺死死顿进泥土。
“矛!”
哗啦啦...摧锋营的钢铁丛林,在同一瞬间将矛尖从缝隙伸出,后端的木杆深深插入泥土,前排甲士用肩膀死死顶住!
做完这一些后,他缓缓放下肩头巨刃,双手握柄...沉重的刀锋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三层重甲下的肌肉如虬龙般贲起,随即摆出一个迎击冲锋的架势!
“轰——!!!”
沉闷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山坳,前排的战马带着巨大的惯性,悲鸣着撞上了冰冷的盾墙,包铁木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盾后的甲士闷哼着,依靠光环加持和深埋地下的盾镦【dui】,他们硬生生扛住了这一波亡命冲击!
骨断筋折的声音清晰可闻,那是战马颈骨碎裂的哀鸣!很快速度归零的骑兵,在重甲步卒面前,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刺——!”李嗣炎声音宛如金铁交鸣,下一刻盾墙缝隙中,早已蓄势待发的长矛,如毒蛇吐信猛然刺出!
带着全身力量,狠狠捅向因撞击而停滞、甚至倒地的战马和骑兵。
锋利的矛尖轻易洞穿皮甲,撕裂血肉!
人马的惨嚎声瞬间压过了一切!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中激射而出,染红了盾牌和矛杆!
李嗣炎目光如电见战阵稳固后,双臂虬结的肌肉在重甲下贲张,那柄沉重的斩马刀被他拖在身后,此刻骤然扬起
他一步踏前,铁靴踩进血泥,腰身如弓般蓄力扭转,全身力量灌注于巨刃!
“斩!”
一声暴喝!黝黑的巨刃化作一道沉重的乌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横扫而出!
“咔嚓!噗嗤!”
挡在刀锋之前的一双马腿,应声而断!一匹高头大马惨嘶着向前扑倒,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飞!
李嗣炎毫不停留,巨刃顺势上撩,精准地劈开另一名试图策马冲来的骑兵胸腹!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专斩马腿劈杀落单骑士,在混乱的锋线上撕开一道血腥的口子!
摧锋营甲士在光环加持下,他们动作迅猛配合默契。盾牌猛地前顶撞开残敌,长矛毒蛇般刺出收回。
尤其那刘司虎,手中斩马刀舞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他专挑因撞击而混乱的骑兵下手,刀光闪处闯贼俱惊!
屠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失去速度、陷入重围的轻骑兵,面对武装到牙齿、阵型严整且士气如虹的重甲步卒,毫无还手之力!
刀剑砍在厚重甲叶上,只能徒劳地溅起火星,战马惊恐地原地打转,骑士绝望地挥舞着武器。
然后被四面八方刺来的长矛捅穿,或被推进的重甲刀手劈翻。
谷可成浴血酣战,状若疯魔!他亲眼看着老兄弟们如麦子般倒下,心在滴血!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全然不顾刺向自己的长矛,催动仅存的战马,高举腰刀。
以同归于尽的惨烈,直扑向那在阵前大开杀戒的李嗣炎!
“闯王麾下果毅将军在此!贼酋受死——!”
李嗣炎眼角余光,瞥见这决死冲锋,眼神一凝。
他看准谷可成冲来的轨迹,不闪不避,微微侧身蓄力。
就在对方刀锋即将及身的刹那,那柄沾满血肉碎骨的巨刃,带着千钧之力自下而上,划出一道致命的光弧!
“铛——噗!”
谷可成拼尽全力的一刀,砍在敌人的肩甲上火星四溅。
而李嗣炎的巨刃,却已如热刀切牛油般,斜斜劈入谷可成坐骑的脖颈,余势未衰嵌入谷可成的腰腹,几近腰斩!
战马悲鸣着轰然倒地,谷可成被巨大的力量和惯性狠狠带落,腰腹间巨大的创口鲜血狂喷。
他死死瞪着李嗣炎,口中嗬嗬作响,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这位闯王十八骑出身的老将,连同他最后的坐骑,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撞击点,副将党守素运气不佳。
他策马撞上的那面巨盾异常坚固,巨大的反冲力,让他坐骑瞬间失蹄前扑!
党守素猝不及防,被狠狠甩飞出去,头盔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当场昏死过去。
随即被涌上的摧锋营甲士,像拖死狗般拽进了盾阵后方,刘司虎眼尖知道是条大鱼,立刻吼道:“捆结实了!待会老子替你们向主公请赏!!”
“好勒!谢谢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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