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恒锐经营生丝、布匹,音色微颤:“草民谭恒锐!捐:湖丝两千担,松江棉布一万匹,折银十二万两!现银三万两!”
屈大均家族亦商亦儒,颇有声望:“草民屈大均!代家族捐:粮两万石!现银八万两!另,愿为督帅奔走,联络士绅,安抚地方。”
谢昌永经营海外杂货:“草民谢昌永!捐:暹罗锡料、胡椒、苏木等折银十万两!现银两万两!另献濠镜商栈一处!”
面对海商、行商们动辄数万数十万的捐输,如同海啸,彻底淹没了本地坐商们讨价还价的心思。
在绝对的财富碾压和灭顶威胁下,盐商、米商、铁器商等,也纷纷咬牙报出远超自身此前预估的“买命钱”:
盐商代表:捐盐五千引,现银五万两!
米商代表:捐粮五万石,现银三万两!
铁器商代表:捐铁料三万斤,兵器若干,现银两万两!
...............
偏房内,房玄德、马守财,周文渊带着书吏,手不停挥地记录核算。
当最后一个数字落定,汇总的清单一式两份,呈到李嗣炎案头和众商眼前时,那上面的数字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撼!
粮米:超过二十五万石!
现银:超过二百八十万两!
大型海船:七艘!
中小型船只:超过三十艘!
战略物资: 生丝、茶叶、瓷器、绸缎、布匹、精铁、铜料、锡料、胡椒苏木等香料……折银价值超过五十万两!
海外据点/仓储便利: 濠镜等处。
总计价值,远超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这在崇祯十六年的华南,已是一笔足以支撑大规模战事的巨款,无疑是让广州最顶尖商界势力伤筋动骨。
李嗣炎看着清单,饶是他心志如铁,指尖也微微一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波澜,走到备好的案桌前,提笔饱蘸浓墨,在早已备好的巨幅匾额上,力透纸背地写下“粤海屏藩”四个大字。
每一笔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期望与威慑。
随即,房玄德、周文渊立刻带人当场登记造册,钤印。
将那份份沉甸甸的“义商”,凭证和“功臣”承诺,递到这些面无人色、只得强撑笑容的巨贾手中。
李楚芝捧着凭证,指尖冰凉,心中五味杂陈。邓耀则握紧了凭证,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校场方向。
当最后一位商贾步履蹒跚地退出偏厅,厅内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寂。
李嗣炎回到签押房,窗外校场方向,新兵操练的号子声愈发震耳。
桌案上马守财的军需清单,已显得微不足道。
有了这笔钱粮兵船,他目光下意识落在地图上,广东全境及浩渺南海,眼底是难以掩饰的、亟待施展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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