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侧,是“黑石”部落的攻城与熔火军团。
他们是兽人帝国的工匠、毁灭者,以及与大地深处狂暴元素沟通的使者。“黑石”兽人普遍肤色更深,近乎黝黑,皮肤粗糙,布满熔岩灼伤和金属烫烙的疤痕,瞳孔在黑暗中会隐约泛起暗红色的光芒,如同未熄灭的炭火。他们大多没有穿戴制式铠甲,而是根据自己的职责,披挂着用粗糙金属板、厚皮革、甚至某种硬化生物甲壳拼接而成的、千奇百怪的“工作服”。手中的工具,既是生产器械,也是恐怖的武器——巨大的锻锤、灼热的熔岩长鞭、喷吐着绿色腐蚀性火焰的喷管、以及…各种结构复杂、充满暴力美学的攻城器械组件。
“黑石”的方阵后方,是数十台正在被最后组装、调试的、令人望之生畏的战争机器:
“地狱火”投石机:底座是巨大的、用整根古木和金属加固的框架,抛射臂是某种巨型魔兽的腿骨,配重箱里装满了烧红的石块和魔法爆裂物。发射时,由数名强壮的兽人合力绞动绞盘,或者…直接由被驯服的、力大无穷的“食人魔”奴隶拉动。
“碎城者”攻城锤:主体是一根需要二十人合抱、前端包裹着厚重青铜、雕刻成咆哮兽首的巨大原木,悬挂在带有轮子的坚固支架下。支架上覆盖着浸湿的生牛皮,以防御火焰。推动它的,是数十名“血蹄”重步兵,或者…几头被套上挽具的、脾气暴躁的“洞穴巨犀”。
“血肉撕裂”弩炮阵:上百架需要三人操作、弩臂用多层硬化肌腱和金属片复合而成的重型弩炮,被整齐排列。弩箭并非普通箭矢,而是粗如儿臂、带有倒钩和血槽、尖端涂抹了混合毒药与腐蚀剂的恐怖凶器。一些特制的弩箭,甚至能发射爆炸弹头或者燃烧罐。
而最令人心悸的,是“黑石”方阵中央,那几个被巨大铁链束缚、用散发着高温的暗红色符文石柱环绕的、不断蠕动的、小山般的“活体”阴影——那是“熔岩巨兽”,一种生活在荒原深处活火山岩浆池中的、介于元素生物与血肉生物之间的恐怖存在。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如同流淌的、不断冒着气泡和火焰的熔岩构成的人形或兽形,散发着足以融化钢铁的恐怖高温。它们是“黑石”萨满祭司们耗费巨大代价、用血祭和古老契约“唤醒”的终极战争兵器,一旦投入战场,就是移动的天灾。
北侧,则是“影月”与其他中小部落的混编军团,以及…这支庞大军队的真正大脑与灵魂——萨满祭司团与战争领袖们。
“影月”部落的兽人最为神秘,他们皮肤带着淡淡的紫色光泽,擅长潜行、暗杀、毒药与黑暗魔法,是军队中的侦察兵、刺客和施法者辅助。他们人数相对较少,散布在其他军团之中,如同致命的毒蛇,隐匿在阴影里。
而此刻,聚集在祭坛最高层平台、那圈幽绿火焰之下的,正是决定这支军队走向的、兽人帝国的核心权力层。
“地狱咆哮”部落酋长,现任兽人帝国大可汗,格罗姆·地狱咆哮·毁灭之刃。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用最坚硬的黑色玄武岩雕刻而成的、活着的战神雕像。身高接近三米,比最魁梧的“血蹄”勇士还要高出半个头。一身厚重、古朴、布满了无数刀劈斧凿、魔法灼烧痕迹的黑色板甲,仿佛与他古铜色的、疤痕纵横的皮肤生长在了一起。他没有戴头盔,露出一头如同雄狮鬃毛般狂野披散的、夹杂着银丝的黑色长发,以及一张如同用战斧粗暴劈砍出来的、写满了无尽威严、沧桑与狂暴战意的脸庞。深陷的眼窝中,那双燃烧着熔金色火焰的眼眸,此刻正缓缓扫视着下方无边无际的、属于他的军队。他的手中,握着一柄仅仅目视就让人感到灵魂刺痛的单手战斧——“血吼”。斧刃并非金属,而是某种暗红色的、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的、半透明晶体,其中封印着无数战败强者临死前的哀嚎与诅咒,仅仅是自然散发的煞气,就让周围空间的温度骤降,光线扭曲。
站在格罗姆·地狱咆哮身旁稍后位置的,是四位气息同样恐怖、宛如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各部落最强的战争领主:
“血蹄”大酋长,卡加斯·血蹄:如同移动的山岳,手持一柄比他本人还高的、门板般的符文巨盾和一柄狰狞的碎颅战锤。他的坐骑,是一头比其他科多兽还要庞大一圈、披挂着金色符文重甲的“科多兽之王”。
“霜狼”氏族长,杜隆坦·霜狼:骑在一头肩高超过两米五、毛色如同月光般银白、眼神灵动中带着沧桑的巨型传奇座狼“雪歌”背上。他手中是一柄修长的、泛着冰蓝色寒光的战矛,气息冷静如冰,与周围狂热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完美融入。
“黑石”大工匠,黑手·毁灭者:他没有穿戴华丽铠甲,只套着一件沾满油污和火星的厚重皮围裙,露出肌肉盘结、布满烫伤和金属光泽纹身的上身。手中提着一柄仍在滴落灼热铁水的、巨大无匹的锻炉战锤。他的眼神,如同最精准的卡尺,审视着下方每一台战争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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