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阿史那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谢瑾安,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对方的质问,谢瑾安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封好的信件,然后将其轻轻放在桌上,推到阿史那鲁面前,微笑着说:“我不仅知晓你们可汗大人身患头痛顽疾,而且对贵部近期遭受瘟疫肆虐、战马因病死亡近三分之一的情况也一清二楚。而这封信,则是来自于可汗大人的亲弟弟,他表示非常乐意与我方携手合作。”
阿史那鲁猛地站起身来,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汉人官员们,右手紧握着腰间的刀柄,仿佛随时都可能拔刀相向。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狡猾奸诈的汉人!”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激烈冲突即将爆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一匹疾驰而来的骏马如同闪电一般穿越人群,径直冲向营帐。待到马匹靠近时,马上的士兵迅速滚落马背,单膝跪地,向阿史那鲁禀报:“将军大人,关内出大事啦!老百姓因为抢夺粮食而引发大规模械斗,情况十分危急!而且,苏医官也在混乱之中受了重伤!”
听到这个消息,谢瑾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对阿史那鲁拱手作揖道:“今日之事暂且告一段落,还望贵方使者先行返回营地歇息。待我处理完关内事务后,再另行商议相关事宜。”说完,他转身带着一众随从匆匆离去。
在赶回关卡的途中,林文修心中焦虑不安,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此刻我们若是和突厥彻底翻脸,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然而,谢瑾安却显得镇定自若,他眼神坚定且冷酷无情,回应道:“不必担忧。依我之见,阿史那鲁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如今突厥国内局势动荡,可汗又身患重病,其诸子之间更是明争暗斗不断。在此种情形下,他们根本没有胆量轻易挑起战争。”
“那您刚才说的可汗弟弟密信……”
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只听谢瑾安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地道:“自然是假的。”接着又补充一句,“兵不厌诈嘛。”
谢瑾安马不停蹄赶回将军府后,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奔向医馆。一进门就看到苏轻媛正专注地给一个小男孩包扎头部伤口,但她自己的左臂却缠满了绷带,透过白色纱布仍能看见丝丝缕缕鲜血渗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瑾安心疼之余更多的还是愤怒,连说话的语调都不自觉提高八度。
面对谢瑾安质问,苏轻媛并未慌乱,反而用温柔且充满安慰意味眼神看向对方,并轻声回答道:“别担心,我没事,不过就是点皮外伤而已。今天分发粮食的时候有个人突然插队,结果不小心把这个孩子推倒在地。”
这时一旁跪着个满脸泪痕的妇人,听到苏轻媛解释后哭得更伤心了,边哭边向谢瑾安求饶:“求求将军饶命啊!都是民妇不好,家里老母亲已经整整三天滴水未进了,实在饿得受不了才会去插队抢粮……请将军责罚吧!”
见此情形,谢瑾安连忙将妇人搀扶起来,然后转身对着周围看热闹人群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咱们朝廷绝不会少发一粒米,保证让每个人都吃饱饭!所以希望大家自觉排队领粮,不要乱成一团糟。要是还有谁敢趁火打劫、故意捣乱生事,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一律按军法严惩不贷!”
是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谢瑾安心急如焚地赶到苏轻媛的住处,手中提着精心准备的药物。走进房间,只见微弱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整个屋子。
谢瑾安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拿起苏轻媛受伤的手,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处。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眼前的女子是一件无价之宝,需要用全部的精力去呵护。
“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让你涉险了,真是抱歉。”
苏轻媛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这怎能怪你呢?民生多艰,百姓们为了生存不得不相互争斗,也是情有可原啊。”
听到这话,谢瑾安心中稍感宽慰,但脸上依然流露出担忧之色。他继续认真地为苏轻媛换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轻柔细腻。待换完药后,他又仔细地系好绷带,确保不会松动。
做完这些之后,谢瑾安抬起头来看着苏轻媛,缓缓说道:“我已经重新安排了放粮的次序,会按照每户人家的情况依次发放粮食,并且优先照顾那些年老体弱、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顿了顿,他接着说:“此外,我还特意派人在关内开辟了一片宽阔的菜地,等到明年春天来临之际,便可以开始种植各种适合寒冷气候生长的农作物了。”
苏轻媛听闻此言,眼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她赞叹道:“这个主意甚好!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解决当下的温饱问题,更能从根本上改善百姓们的生活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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