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峰,曾书书。”曾书书笑着说,语气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
那弟子抬头看了看曾书书,眼神里的傲慢淡了些——毕竟曾书书是风回峰首座的儿子,他不敢太放肆,赶紧从木箱里拿出两个布包,递给曾书书:“这里面是三天的干粮和水,自己拿好,别弄丢了。”
轮到小凡时,那弟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满是轻蔑:“大竹峰的?叫什么名字?”
“张小凡。”小凡小声回答。
“哦,就是那个身上有邪力的?”那弟子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些,周围的弟子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警惕,“赵长老说你是极品纯阳根骨,我看也不怎么样嘛,穿得这么寒酸,连把像样的剑都没有。”
小凡握紧了手里的木剑,心里又气又委屈,却没说话——他知道跟玄真堂的弟子争辩没用,只会让他们更过分。
曾书书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小凡身前,笑着说:“这位师兄,试炼看的是本事,不是穿得好不好,剑好不好。小凡师弟虽然刚入门,却很努力,上次小比还接住了李洵师兄的‘落雁式’,比某些只会嘴硬的人强多了。”
那弟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却不敢跟曾书书争辩,只能狠狠地瞪了小凡一眼,从木箱里拿出个布包,扔给小凡:“拿着!别弄丢了,要是丢了,可没人再给你补!”
布包砸在小凡怀里,里面的水囊“哗啦”响了一声,幸好他接得快,不然就掉在地上了。他抱着布包,跟着曾书书走出物资处,心里还是闷闷的。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曾书书拍了拍他的肩膀,“玄真堂的人都这样,见了有权有势的就低头,见了普通弟子就耀武扬威,跟他们生气不值得。”
小凡点了点头,打开布包——里面有六个芝麻饼,用油纸包着,还带着点热乎气,闻着很香;还有两个水囊,沉甸甸的,应该装满了水。他拿出一个芝麻饼,递给曾书书:“曾师兄,你吃一个吧,挺香的。”
“不用,我这里有。”曾书书笑着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布包,“我娘给我带了很多点心,比这个芝麻饼好吃多了,你自己吃吧,保存体力,试炼的时候才能应对危险。”
小凡没再推辞,咬了一口芝麻饼——芝麻的香味混着麦香,很酥脆,比王婶做的白面馒头还好吃。他一边吃,一边跟着曾书书往山门口走,心里的委屈渐渐散了些——虽然有玄真堂的人找不痛快,可也有曾书书这样的好人帮忙,还有大竹峰的人给的关心,他一定能顺利完成试炼,安全回去。
回到山门口时,各脉的弟子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赵无声站在队伍前面,穿着件玄色的道袍,手里握着串黑色的念珠,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扫过弟子们,像是在检查什么。
“好了,人都到齐了,现在分配队伍。”赵无声的声音洪亮,带着威严,“这次试炼分为五组,每组十个人,由玄真堂的弟子担任组长,负责带领大家进入万蝠古窟,确保大家的安全。记住,试炼时间为三天,三天后必须在山门口集合,不许迟到;在古窟里,要听从组长的安排,不许擅自行动,不许争抢物资,违者按门规处置!”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小凡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尤其是某些弟子,要安分守己,别仗着自己有几分根骨,就肆意妄为,要是被我发现你用邪力,或者给队伍惹麻烦,定不饶你!”
周围的弟子都看向小凡,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警惕。小凡握紧了手里的铜哨,低下头,没说话——他知道赵无声是在针对他,可他不想争辩,只想快点开始试炼,快点结束,安全回去。
“现在分组,念到名字的弟子出列。”赵无声拿出名册,开始念名字。小凡被分到了第三组,组长是个玄真堂的弟子,叫周通,身材高大,眼神傲慢,看小凡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显然是听过关于他的传言。
曾书书被分到了第二组,他走到小凡身边,小声说:“别担心,周通虽然傲慢,却没什么坏心眼,只要你不惹他,他不会找你麻烦。要是遇到危险,就吹铜哨,我会想办法过来帮你。”
“嗯,谢谢曾师兄。”小凡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好了,各组组长带领弟子,出发!”赵无声的声音传来,五组弟子跟着各自的组长,往万蝠古窟的方向走去。
小凡跟着第三组的弟子,走在队伍中间。周通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把铁剑,时不时回头瞪一眼弟子们,像是怕他们偷懒。其他弟子大多跟小凡不熟,没人跟他说话,他只能自己跟着队伍,心里默默回忆着田不易给的地图,记着安全路线和妖兽出没的地方。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万蝠古窟的入口。入口处被藤蔓遮住,只留下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黑漆漆的,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蝙蝠的嘶叫声,还有股潮湿的霉味,闻着让人心里发毛。
“好了,现在跟我进去,记住,别说话,别开灯,蝙蝠怕光,开灯会引来它们。”周通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警惕,“跟着我走,别走错路,里面的岔路很多,走错了就可能遇到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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