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在收拾干净的木椅上坐下,端起刚泡好的清茶抿了一口,手机便在柜台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临市。
他略一沉吟,划开了接听键。
“请问是一清堂的林道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男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是林默,请问您有什么事?”
“太好了!林道长,我是经一位朋友介绍才找到您的联系方式的。”对方的语气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染上焦虑,“我姓王,是临市这边做些小生意的。最近……家里出了些怪事,实在没办法了,想请您过来帮忙看看。”
林默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王先生请讲,是什么样的怪事?”
“说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王老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先是我家里的东西总莫名其妙地移位,晚上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后来……后来我儿子突然就变得不对劲了,整天痴痴傻傻的,眼神发直,还总说些胡话,去医院查了好几次,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
他语速飞快,透着一股深切的恐惧:“我找了些懂行的来看,都束手无策,还说……还说我家这情况邪乎得很。我那位朋友说您有真本事,求您务必来一趟,酬劳方面您尽管开口,只要能解决问题!”
林默听着对方描述,眉头微蹙。从情况来看,多半是撞了邪祟,而且这邪祟的道行似乎不浅,竟能影响到人的神智。
“酬劳好说。”林默沉吟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准备一下,下午过去。”
“好好好!太感谢您了林道长!我马上把地址发过去,您路上小心,到了临市我派车去接您!”王老板连连道谢,语气里满是如释重负。
挂了电话没多久,一条包含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的短信便发了过来。林默看了一眼,临市离这里不算太远,坐高铁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他起身走到里屋,将常用的符箓、朱砂、罗盘、桃木剑一一装进一个稍大些的布包里,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这些都是他行走在外的“家伙什”,缺一不可。
以林默现在的本事,哪怕没有这些,他也能收拾厉鬼,但是他现在还就喜欢这种,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能认为你有本事,这可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锁好店门时,日头已经偏西。巷子里的老人们坐在门口纳凉,看到焕然一新的“一清堂”和背着布包的林默,纷纷打招呼。
“小林这是要出门啊?”
是的大爷,前往临市办点事情去,林默笑着回道。
“你这店收拾得真干净,看着就舒坦!”
林默笑着应了几声,脚步轻快地走出巷子,朝着高铁站的方向走去。
午后的阳光依旧有些炽热,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流不息。
林默混在人群中,背着布包的身影不算起眼,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度。
买了最近一班去临市的高铁票,坐在候车厅里,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车次信息,林默心里竟生出几分期待。
这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第一笔大生意。
刚下山那两年倒是经常往外跑,处理一些麻烦事,就是最近这一个多月来都是一些零星的求助,大多是邻里街坊的小麻烦。
他想起师父说过,玄门中人,本事不是用来束之高阁的,能解人困厄,方能证己道心。
高铁准时发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熟悉的城市轮廓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林默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村庄、河流,眼神平静。
临市的王老板家究竟出了什么事?那让孩子变得痴傻的邪祟,又是何方神圣?
他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自己这趟远行,正是践行那“一清堂”三个字的开始。
一个多小时后,高铁稳稳地停靠在临市高铁站。
林默刚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一个举着“林道长”牌子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来,正是王老板派来的司机。
“是林道长吧?我是王总的司机小李,王总让我来接您。”小李十分客气,接过林默的布包就要帮忙提着。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林默婉拒了,背着布包跟着小李上了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临市的街道上,这座城市比林默所在的小城更为繁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林默看着窗外,心里默默想着,无论城市大小,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总会藏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经过半小时的路程,车子最终驶入一片高档别墅区,在一栋气派的独栋别墅前停下。
“林道长,到了。”
刚下车,别墅的大门就打开了,一个穿着考究、面色焦虑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来,正是电话里的王老板。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显然是多日未曾安睡。
“林道长!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王老板热情地握着林默的手,力道大得有些反常,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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