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确实跟着你。”林默看着她，“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老宅子、旧物件市场，或者……接触过什么跟孩子有关的东西？”
小雅咬着唇，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里搜寻。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啊”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我想起来了……一年前，我在回家的途中，碰到一个小女孩乞讨，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家了。”
“回家后，我给她洗了个澡，又给她买了件衣服，然后请她吃了顿大餐，我询问她父母，她说是孤儿。于是我想了想，第二天就带着她去了一个最好的孤儿院，将她放到了孤儿院里，也好让她有个归宿。”
“后来我又去看过她几次，发现她生活的也挺好，后来我就没有再去了。”
林默听她说完，这才开口道：嗯，这就对了，看来这个小鬼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女孩了。”
“她……她为什么会跟着我？”小雅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以为她在孤儿院好好的……”
林默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柔和了些：“许是记着你的好，心里念着你。小孩子心思纯，你给过她温暖，她就总想着跟在你身边，没别的恶意，就是想多看你几眼。”
“再加上你因为跟那男的分手后经常伤心，她的鬼魂因此跟着伤心难过，鬼魂在激动的情况下会释放出大量阴气。所以你这些日才会感觉浑身无力，阴冷，甚至睡眠不好，做噩梦，这些都是因为鬼魂的阴气所导致的。”
小雅听得愣住了，顺着林默的话细细回想，那些浑身发冷的夜晚、翻来覆去的失眠，还有梦里总出现的模糊影子，似乎都有了源头。她望着墙角，声音带着点颤抖：“是因为……我难过，她也跟着着急吗？”
林默点头：“小孩子心性，见不得自己记挂的人伤心。她本是想陪着你，却没料到鬼魂的阴气会因为情绪波动不受控制，反倒让你受了影响。”
小雅的眼眶又红了，心里又暖又涩。那个只相处过短短两天的小丫头，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跟着她这么久，还因为她的伤心乱了分寸。她吸了吸鼻子，对着墙角轻声说：“我没事了，真的……你别担心。”
说完，她感觉周围那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感似乎淡了些，像是那个小小的鬼魂听懂了她的话，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雅低下头，指尖轻轻擦了擦眼角，心里又酸又软。原来那个她已忘记了的小丫头，竟以这样的方式陪在自己身边。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墙角，轻声说：“小丫头，……你是不是想我了？”
话音刚落，墙角那片空气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显现出来，看着小雅，轻轻点了点头。
周老哥在一旁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我说怎么屋里空调开多高，都感觉不到暖和呀！”
林默对那小鬼说道：“小家伙，虽然你舍不得这位姐姐，但是你现在已经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要去该属于你的地方去，一会大哥哥亲自送你去如何？”
小鬼看着我，开口说道：“那姐姐她还会难过吗？”
小雅听到这话后，顿时眼眶就红了起来，她对着小鬼说道：“放心，姐姐已经不难过了。”
小鬼歪着脑袋，小小的身影在墙角的阴影里晃了晃，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却又透着点飘忽：“真的吗？姐姐不难过了？”
小雅用力点头，泪水却不争气地滑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嗯，不难过了。姐姐知道你一直在陪着我，很高兴呢。”
林默在一旁看着，从兜里摸出一张叠成小船的黄符，轻轻放在地上：“小家伙，走吧，我送你去该去的地方，那里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小朋友，还有温暖的光。”
小鬼看了看小雅，又看了看地上的符纸船，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朝着符纸船挪过去。临上船前，她忽然回头，对着小雅挥了挥小小的手：“姐姐，要开心呀。”
小雅也跟着挥手，哽咽着说：“你也要好好的。”
符纸船载着小鬼的身影，渐渐化作一道微光，顺着门缝飘了出去，消失在空气中。
屋里那股阴冷的气息彻底散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板上，暖融融的。小雅抬手抹了把脸，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林默看了她一眼：“好了，都过去了。她只是回了该去的地方，往后你好好过日子，她也能安心。”
小雅点了点头，望着窗外，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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