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
竹中总议长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略带歉意地走到迫水身边坐下,
“这老毛病,总是改不了。”
待迫水将咖啡放好,两人相对而坐。
竹中总议长看着眼前面容依旧年轻的故友,不禁感叹时光的奇妙。
“你……也上年纪了啊。”
迫水看着对方鬓角的白发,忍不住轻声感慨。
“别开玩笑了,”
竹中总议长闻言笑了笑,带着一种跨越了时间的熟稔,
“我们俩,不是同一年出生的吗?”
“从地球的纪年来看,确实是同一年出生的,”
迫水队长微微叹了口气,
“但实际上,以流逝的光阴计算,我现在的生理年龄,大概只有你的一半左右。”
“重要的,从来不是活了多久。”
竹中总议长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威托号”模型,表情变得无比认真,声音低沉,
“重要的是,在那片浩瀚星空的尽头,
你拥有了无人可企及的经历。”
“是这样吧?”
说着,他将手中的模型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身体微微后靠。
目光再次失去了焦点,深深地陷入了那段燃烧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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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位老友于室内叙旧时。
未来独自一人来到了凤凰巢外不远处的一座宁静公园。
竹中总议长的到来,以及那个象征着人类最终决意的银色手提箱,都如同最后的倒计时,让他清晰地意识到——
最终的决战,即将到来。
安培拉星人……
这个曾经几乎将光之国拖入永恒黑暗的黑暗宇宙大皇帝……
其本尊即将亲自降临地球。
“这一次……”
未来望着眼前和平的景象,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地球,恐怕又要沦为残酷的战场了。”
他无比确信,黑暗皇帝必定会来,并且极有可能会装备上那件传说中的黑暗铠甲。
到那时,两位究极生命体之间的全力碰撞……
地球,恐怕很难在那种层级的战斗余波中保全自身,甚至可能……化为一片废墟。
但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未来并非没有想过阻止安培拉星人,或者将战场引向别处。
可是……
一旦力量层级达到“究极”的范畴,
只要无法形成绝对的碾压之势,对方执意要去哪里,他根本无力阻拦。
除非……奥特之王亲自出手干预。
但未来心里清楚,老爷子,是绝不会轻易介入这种层面的纷争的。
那么,换个决战地点呢?
且不说安培拉星人是否会如他所愿——
毕竟,那家伙深知地球与光之国之间深厚的羁绊。
必定会故意将最终战场选在这里,以期造成最大的痛苦与破坏。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真的同意更换战场,在毫无束缚的外太空……
两位究极强者毫无保留释放的能量波动,足以在瞬间湮灭方圆数光年内的一切星体。
到那时,太阳系是否还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相比之下,在地球上战斗,至少还有星球本身的意识与规则可以作为缓冲,
将破坏尽可能地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或许已经是所有坏选择中,代价最小的一个了。
“不要过于忧心了……”
一道空灵而稚嫩的声音,如同清风般在他身后响起。
未来循声回过头,看见了一位穿着纯白连衣裙、脚踏红色皮鞋的小女孩。
“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了,未来。”
红鞋女孩展露笑颜,步履轻盈地走到未来身边,与他一同望向远方。
“安培拉星人……我听说过他的传说,那确实是一位非常强大的敌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平和,
“不过,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可怜人?”
未来微微歪头,有些不解,
“他贵为黑暗大皇帝,执掌无数星系的生杀予夺,有什么可怜的……”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那段尘封的历史,试探着问道:
“是因为他母星灭亡的往事?”
“是,但也不全是。”
小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即面色变得认真起来,她反问道:
“未来,你知道为什么在那场席卷整个星球的灾难中,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吗?”
“是因为……他吸收了所有同伴死亡时的痛苦与怨念,化身为黑暗?”
未来依据已知的传说回答,但语气并不坚定。
因为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某些片段——
安培拉星人受伤时,伤口处迸发出的,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
金色的光粒子。
“不,是希望。”
小女孩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那座沐浴在阳光下的城市,语气变得凝重,
“是他的族人们,在最终时刻,将‘让他活下去’的最纯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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