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血痕断断续续的持续了近五公里,最终,他们在一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停了下来,周围没有一点建筑物,也看不到一点人烟,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像是那些疯子会待的地方,毕竟在没有生灵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失去了快乐的源泉。
“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诱饵,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所以将我们引来这里,好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石坚猜测,左右望望,他咋看咋不对,血迹到这里就停下了,如果真的像是西德所说的那样有这么多人,那些人呢?一瞬间全部人间蒸发了?
“我没办法解释,但他们不可能会这样做。”西德摇头,“如果有仇家找上门,只会让这些疯子更加兴奋,而且就凭借他们的修为,杀死我们并不是难事。”
韩愈也赞同西德的说法,可他没办法抛弃现实因素,事实就摆在这里,血迹消失,可周围却看不到任何一点踪影,“可人呢?难不成他们升天了?”
“不是升天,是下地了。”李旬念接过话茬,他俯下身子,捻起一小撮泥土,有些泛红,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些有些枯萎迹象的草,“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个草原下有一座古墓。”
“古墓?”石坚困惑,“下葬不是你们中土世界的习俗吗?我们草原人要么是死在沙场上,死无全尸,要么是安然死去,然后进行天葬。”
因为他们的游牧生活,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生活太久,自然也就不可能将尸体葬在一个地方,这会让他们觉得死去的亲人觉得孤独。
“没办法,所以底下埋的人并不是草原上,而是中土人。”李旬念边说,边在这草原上仔细寻找,他在一本关于盗贼的历史书上看过寻找墓穴的方法,他并不清楚那伙人有没有这么聪明,但既然他们想要的东西在地下,自然会是些珍贵的宝贝,弄出大动静吸引到别人,又或者说是触发什么机关导致整个墓穴被毁就得不偿失了。
“因为草原上的资源以及地理位置,中土世界有不少源者对这里虎视眈眈,在几千年前,他们发动了一场浩浩荡荡的侵略,加上在四季事件的帮助,中土世界的人赢下这场战争,你们草原人成为了奴隶,持续了近千年。”李旬念抬头看看石坚,对方脸上满是质疑,“这就是我们史官存在的意义,人们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屈辱史,但你不得否认,你们引以为傲的战斗细胞,有一天被你们瞧不起的中土人碾碎,就连那个受我之命也是我们为了奴隶你们才研制出来的。”
“你懂的还真多。”西德笑笑。
“他说得是真的?”石坚还是有些不信。
“对,没有哪个人能够一直掌控一个地方,这个世界就是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状态运行的,总会有人崛起,成为一方枭雄。”西德还算坦荡,失败就是失败,就像他愿意作为一个奴隶接受那么多人打量的目光,“但同时,也会有人倒在历史的尘埃中,那位国君最终还是没有让他的统治千秋万代,至于是为什么,这我就不清楚了。”
“据说那位国君的修为始终无法突破上限,这就导致他的寿辰将至,可没有几个君王能够坦坦荡荡的离开皇位。”说到这,李旬念罕见的在平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嘲笑,“他举全国之力研究不死之力,其中不限于活人献祭等惨绝人寰的事情,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国家消失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国君所接触的东西就是那些疯子想要的东西。”
李旬念翻开一块刻意隐藏起来的草坪,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整个通道透着黑暗阴冷,格外瘆人。
“就是这了。”李旬念后退一步,“你们谁先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条通道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那头有什么,或许就像是请君入瓮一般,那头是几个拿着柴刀的疯子,只等着人一个个进来,将他们大卸八块。
“我想进去吧。”西德主动请缨,“我的族人在里面,虽然很看不上你们这些垃圾,但最起码的,你们与这件事情无关,我不想要害死你们。”
“不。”韩愈拦住了他,指着扎西,“你去。”
“我?”扎西一愣,“不……不行啊,韩哥,我……我去不了,我……”单单是看到这条黑暗狭长的隧道,他抑制不住的生出恐惧,他甚至能够听到这条通道后那些疯子的狂笑。
忽然的,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扎西当即疼到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啊!不要!停手啊!”
“你?”西德震怒,但石坚立即挡在他的面前,他只能将握紧的拳头松开,低声下气地说,“韩愈,我求你了,他只是一个垃圾,你让他下去没有任何一点意义,哪怕是遇到一点事情他都没办法处理。”
“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垃圾,所以我才会让他下去,你不行,因为你身上的价值远比他要多得多,我不可能拿你去冒险。”韩愈语气冰冷,心念一动,便解除了扎西身上的痛苦,“下去吧,你只是一个奴隶,我会出现在这只是为了我想要的东西,别分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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