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正在洗脸,那冰凉的井水扑在脸上,让人精神一振。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有趣的闹剧。
“林小子,林小子!”
闫埠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把破蒲扇(虽然是冬天,但他习惯拿着个东西显得有文人范儿),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狐疑和八卦的光芒。
“你刚才那话……有点意思啊。”闫埠贵压低声音,往贾家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个扣子,真有那么巧?”
林渊一边擦脸,一边透过毛巾的缝隙看了闫埠贵一眼,笑道:“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那不是实话实说嘛。小孩子嘛,玩火尿炕,那是常有的事儿。我也就是随口一嘴,给陈队长提供个思路,免得冤枉了好人不是?”
“嘿嘿,随口一嘴?冤枉好人?”闫埠贵也是个人精,他在大门口守了这么多年,这院里谁放个屁他都能闻出味儿来。
他凑得更近了,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看未必吧?那贾东旭刚才那脸色,惨白惨白的,跟死了亲爹似的。还有那扣子……怎么就那么巧,许大茂被打的地方有个烧焦的扣子,棒梗就正好前两天玩过扣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看呐……”
闫埠贵虽然爱算计,但并不傻。他虽然没证据,但直觉告诉他,这贾家绝对有猫腻。而且林渊刚才那番话,听着像解围,细琢磨起来,更像是把贾家架在火上烤。
林渊似笑非笑地看了闫埠贵一眼,那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让闫埠贵心里一突。
“三大爷,有些事儿啊,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这水太深,您老胳膊老腿的,小心淹着。再说了,这也没证据不是?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闫埠贵心里一凛,立刻打了个哈哈:“是是是,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嘛!哎呀,我还得去学校备课呢,回见回见!”
看着闫埠贵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渊撇了撇嘴。这老东西,嗅觉倒是挺灵敏。不过他也不怕闫埠贵乱说,这老抠最是明哲保身,没好处的事儿他绝对不干,得罪人的事儿他更不会当出头鸟。但他那张碎嘴子,肯定会把这“怀疑”的种子在院里播撒开来,这就够贾东旭受的了。
正想着,中院那边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只见何大清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熨烫得平平整整,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精神。他手里提着一个有些磨损的黑色皮质公文包,那是他当年在丰泽园当大厨时用的,颇有几分大师傅的派头。
而何雨柱跟在他身后,虽然还是那身略显油腻的棉袄,但精神头明显不一样了。以前是弯腰驼背、吊儿郎当的混不吝,现在腰杆挺得直直的,脸上也没了那种傻气,反而多了一丝有了主心骨后的沉稳。
“哟,何叔,这是要出门?”林渊把毛巾搭在肩上,笑着打了个招呼。
“是啊小林!”何大清停下脚步,爽朗一笑,声音洪亮,“今儿个去厂里一趟。柱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拖着,虽然李主任松口了,但我还得去给他说说情,把手续办实了。顺便啊,也去见见那些老朋友,告诉他们我何大清回来了!”
何大清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自信和霸气。
“那敢情好,有您老出马,一个顶俩。柱子哥这班长的位置,那是稳稳当当的。”林渊捧了一句。
“借你吉言!等事儿办成了,回头请你喝酒!”何大清拍了拍公文包,带着儿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大院。
看着父子俩离去的背影,林渊心中暗暗点头。这何大清虽然私德有亏,但在为人处世、尤其是这种场面上的事儿,确实比易中海那个只会玩阴的的伪君子要强上百倍。
……
红星轧钢厂。
作为京城重点的重工业单位,轧钢厂的早晨总是充满了生机与喧嚣。巨大的烟囱冒着白烟,机器的轰鸣声即使在厂门口都能隐约听到。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工装,汇成一股蓝色的洪流涌入厂门。
何大清领着何雨柱,并没有直接去食堂,而是直奔厂办公楼。
一路上,不少工龄长的老工人都认出了何大清。
“哎?那不是老何吗?何大清?” “嘿!真是他!这老小子失踪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说是回来收拾易中海的!昨儿个大院里闹得可凶了,听说把易中海打得满地找牙,还赔了两千块钱!” “真的假的?这下有好戏看了!这老何也是个暴脾气的主儿!”
何大清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目不斜视,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他就是要这个效果,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何大清胡汉三又回来了!这轧钢厂的天,也该变变了!
来到办公楼,何大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里面传来杨厂长那熟悉的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