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种老虔婆,那是把钱看得比命都重!”何大清冷哼一声,“行了,热闹看完了,回屋!今儿个中午爹给你做个红烧狮子头,压压惊!”
……
人群的最后方,林渊看着这一地鸡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看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出戏,终于落幕了。”
林渊转身,背对着那鸡飞狗跳的贾家,走向了自己的西跨院。
那里,三间崭新的大瓦房已经封顶了,红砖青瓦,宽敞明亮。周满仓正带着工人们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安装玻璃,粉刷墙壁。
“林同志!您回来了!”周满仓一见林渊,立马笑着迎了上来,“您看看,这房顶咋样?用的都是最好的瓦,保准几十年不漏雨!”
“好!手艺没得说!”林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这属于自己的新家,心情大好。
这边是新房落成,那边是家破人亡。
这强烈的对比,让林渊不禁感叹:人生啊,选择真的很重要。贾东旭如果不是贪心不足,非要去招惹许大茂,非要去抢那笔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周队长,这几天抓紧点,争取这两天就把内粉刷完了。我这几天就准备搬家!”林渊吩咐道。
“得嘞!您放心,保证耽误不了您入住!”
……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95号大院的气氛压抑得有些可怕。
贾家大门紧闭,秦淮如请了假,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听说棒梗因为受了惊吓(也被要求撒谎吓得不轻),发起了高烧,秦淮如一个人既要照顾孩子,又要面对邻居们的指指点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像是老了十岁。
而关于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审判结果,也很快传回了大院。
在这个严打的年代,抢劫伤人那是重罪中的重罪。
贾东旭因抢劫罪、故意伤害罪,且数额巨大(几百块在这个年代属于巨款),手段残忍(致人重伤昏迷),虽然经过鉴定精神在案发后出现问题,但作案时神智清醒,不影响定罪量刑。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刻送往大西北某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这一去,基本上就是永别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全看他的造化。
贾张氏因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以及包庇罪,妨碍公务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但这老虔婆在法庭上依旧不知悔改,撒泼打滚,甚至还要去咬法官,咆哮公堂,结果被当庭加刑一年,一共六年,送往女子监狱服刑。
这个消息一传回来,整个大院都震动了。
“无期?!我的天,这辈子算是完了!” “贾张氏那老虔婆也判了六年?该!让她平时嘴那么臭!” “这贾家,算是彻底散了啊。”
……
晚饭时分。
易中海家,死气沉沉。
桌上摆着两个干硬的窝头和一碟咸菜,易中海坐在桌边,一口也吃不下。
他看着对面那个空荡荡的椅子(以前一大妈总会坐在那给他盛饭),心里空落落的。一大妈自从那天拿出全部家底赔钱之后,就病倒了,现在还躺在里屋的床上起不来身。
“唉……”
易中海长叹一声,拿起窝头咬了一口,却觉得如同嚼蜡,难以下咽。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秦淮如披头散发,红肿着眼睛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求求您……帮帮我吧……”
秦淮如哭得泣不成声,声音沙哑,“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棒梗病了没钱买药……东旭他……他在里面也要用钱打点……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借我点钱吧……”
易中海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如,看着她那曾经让他心动不已、如今却变得憔悴不堪的脸庞,心里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无尽的烦躁和恐惧。
“淮如啊……”易中海放下手里的窝头,声音疲惫且冷漠,“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帮不了你啊。”
“你也知道,我的家底全赔给何大清了,连自行车都抵了。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还欠着饥荒。翠兰病了都没钱去医院,只能在家硬挺着。我拿什么帮你?”
易中海摊开双手,露出了那双因为这几天扫地而磨出血泡的手掌。
“而且……厂里现在对我的处分还没撤,我这个月的工资也被扣了一半。我自己都不知道下顿饭在哪儿吃,你让我怎么帮你?”
“一大爷,您是七级工啊!您肯定有办法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秦淮如不死心,抱住易中海的腿苦苦哀求,“只要您帮我这一次,以后我……我给您养老!我给您当牛做马!”
听到“养老”这两个字,易中海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缩回了腿。
“别跟我提养老!”易中海突然爆发了,声音尖锐,“我就是为了这两个字,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贾东旭那个畜生,不仅毁了他自己,也毁了我!我现在看到你们贾家的人就害怕!你走!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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