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龙以为谣言源头被揪出、审批文件公开后,这场拨款风波便能彻底平息。
可他没想到,民众向来爱看热闹,不少人并不相信眼前的真相,反而衍生出更离奇的阴谋论。
这些论调并非自发传播,背后明显有黑手在暗中推动,而这个幕后之人正是郭晋安。
郭晋安分管建设局,而交通领域的工程建设向来油水丰厚,其中的利益纠葛深到难以想象。
以往靠着职权便利,他在交通工程招投标、材料采购等环节中饱私囊,赚得盆满钵满。
可自从周朝龙上任后,严查交通执法、规范工程流程,断了他不少财路。
更让他记恨的是,几次私下打招呼想让关系户承揽项目,都被周朝龙以公开招标、择优选择为由拒绝,丝毫不给面子。
之前被抓的造谣者,不过是他随手抛出的小卒,他可不会那么轻易暴露。
郭晋安心里清楚,周朝龙背景不简单、能力又强,普通的谣言根本打不倒他。
经过再三盘算,他心底升起一个歹毒的念头,制造一场有人员伤亡的交通事故。
交通秩序的第一责任人是周朝龙,一旦发生重大伤亡事故,便能将所有责任推到他头上,不仅能让他丢官罢职,更能让他彻底身败名裂,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为了金钱与美色,郭晋安早已彻底腐败。
在他眼里,大安县的民众、同僚,全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利益,赚到更多的钱、占有更多的美女,哪怕牺牲几条人命,他也在所不惜。
而他深耕官场多年,城府极深,行事极为隐蔽,想要短时间内查到他头上,难如登天。
郭晋安没有亲自出面,而是通过三层关系,找到了一个名叫黑子的亡命之徒。
黑子曾因聚众斗殴入狱,出狱后一直游手好闲,欠下巨额赌债。
在城郊一家隐蔽的废弃仓库里,郭晋安的亲信将一个厚重的信封递给黑子:“这里面是五万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十五万。”
黑子掂量着信封的重量,眼睛发亮:“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制造一场交通事故。”亲信压低声音,“后天晚上十点,在县城通往来福镇的老路上,找一辆满载乘客的中巴车,制造碰撞事故,必须有人员伤亡,但你要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黑子脸色一变:“出人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富贵险中求。”亲信冷笑一声,“你欠的赌债,再不还,那些人也会打断你的腿。”
“做完这单,你不仅能还清赌债,还能逍遥快活一阵子。”
“而且我们已经帮你安排好了退路,事后会送你离开大安县,保证没人能找到你。”
黑子犹豫了片刻,想到赌债缠身的日子,最终咬了咬牙:“好,我干!”
“记住,一定要做得像意外。”亲信叮嘱道,“目标是车牌号为XXXX的中巴车,每天晚上九点五十从县城发车,十点左右会经过那段老路。”
“你开车追尾,制造连环碰撞,别留下任何痕迹。”
黑子点点头,揣着信封离开了仓库。
亲信立刻将情况汇报给郭晋安。
郭晋安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周朝龙,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早已盘算好后续:事故发生后,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将责任归咎于交通局监管不力、道路设施不完善,再暗中煽动死者家属闹事,给县委施压。
到时候,就算安志平想保周朝龙,也难敌舆论压力和上级问责,周朝龙只能成为替罪羊。
而他,既能除掉眼中钉,又能借着整改交通的名义,重新掌控交通工程的话语权,继续牟取暴利,可谓一箭双雕。
与此同时,周朝龙正在交通局召开工作会议,部署接下来的农村道路安全排查工作。
“来福镇的工程要加快进度,同时,其他乡镇的隐患排查也不能放松。”
“尤其是偏远路段,要重点检查,确保没有遗漏。”
安然坐在一旁,认真记录着会议内容。
自从谣言平息后,她更加专注于工作,能力提升得很快。
“师傅,县城通往来福镇的老路,要不要重点排查?那段路弯道多、路面窄,晚上没有路灯,很容易发生事故。”
周朝龙点点头:“你说得对,那段路确实危险。”
“明天安排人手,去那里设置警示标志,加装临时路灯。”
他隐约觉得那段路有些不踏实,却没多想,只当是正常的安全隐患。
刘梦珊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在组织部工作,最近听到不少关于郭晋安的风言风语,说他在交通工程上手脚不干净,还曾多次在私下抱怨周朝龙不懂事。
晚上回家,刘梦珊对周朝龙说道:“朝龙,你最近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郭晋安。”
“我听说他对你意见很大,说不定会暗中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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