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滩。
明月的海面非常平静,两道身影矗立其中,偶尔泛起一个水花,显示海面下并不平静。
212停在沙滩上,水边立着一个瓦斯炉,锅里面正煮着八爪鱼,皮皮虾,螃蟹,旁边放着一把面线,显然还没来得及放进锅里。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阿卓双手揽着吴迪的脖颈,随着水花的浮现而颤动。
都说权力是男人的特效药。
吴迪以前不觉得,但现在哪怕公司亏麻了,他都觉得无所谓。
因为此番针对日企,他浑身像是打满了鸡血。
终于,锅里的水在烧干之前,两道身影联袂上岸。
阿卓一下子瘫坐在海滩上,整理着海鲜,重新加了淡水,丢进面线。
一边说道:“我真是怕了你了,现在都还感觉沙沙的。”
土话就是飞边子了。
“辛苦你了。”
吴迪在沙滩上玩倒立,两只手走路,弥补一下阿卓。
“我至少得休息三天才行。”
阿卓被逗的笑了起来,又摇摇头:“你这名字太适合你了,真的太厉害了,一个字,猛。”
“就爱听女生说我厉害。”
吴迪翻了个身,洗了洗手,面线糊开始滚了起来,跟阿卓一起剥虾肉蟹肉投进去煮,八爪鱼被他直接爆头,吃了个满嘴黑。
“你也来一个爆头。”吴迪喂阿卓,她捂着嘴摇头:“我才不要,牙齿都黑掉了。”
“都是营养。”
吴迪把墨囊摘下吃了,空的给她,又盛了面线糊,跟炒肝似的溜边喝。
等吃完东西,就在海水里洗一洗碗筷,装进后备箱,打道回府。
“你这精力干啥都能成功。”
阿卓佩服的五体投地。
“借姐吉言。”
吴迪小车车开的飞起,没敢往海水里开,好不容易申请下来一辆越野车,玩脱了陷进沙子里就糟了。
翌日。
吴迪开车载着阿卓亲属到了办公室,把牌子挂起来,放一挂鞭炮,公司就算成立了。
斜对面的办公室里,李庆洪端着盖碗皱了皱眉,道:“这么草率就开业了,怎么越看越像草台班子?”
“这么低调,恐怕是不敢招摇。”
陈二狗龇牙一笑:“那家伙心里肯定有数,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嘛。”
“但也没来拜码头。”
李庆洪撇撇嘴:“不懂规矩那就别怪我了,你去办吧。”
“李哥,看我的就是!”
陈二狗正要带人出门,李庆洪又道:“走后门!”
“哎呀,忘了忘了。”
陈二狗赶紧赔笑,带人溜了。
“京城来的又如何?到了我的地界,是龙盘着,是虎趴着。”
李庆洪悠哉喝着盖碗茶,他知道这条街上所有眼睛都盯着那块牌匾,这回做了出头鸟,那些人肯定暗暗笑自己。
但不重要,日后争份额的时候,你们继续缩着就是。
敢挡他财路,那就对不住了,放陈二狗。
要想少扣水扣杂,那就等于让他少赚钱,让你家婆娘或者儿媳过来谈。
手握财路的李庆洪,办事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且说,陈二狗五个人骑了三辆自行车,溜边到了门市,伸手就摘牌匾,结果没摘动,人都掉下来了。
那人还不信邪,用力晃了晃,纹丝不动,仔细一瞅才发现:“卧槽,五寸大钉子,狗哥,摘不动啊。”
“你傻啊,摘不动掰字啊。”
陈二狗从后腰抽出尖刀,去撬金色大字,果然没那么牢靠,其他人有样学样。
“不对,什么声?”
陈二狗正撬的开心,忽然听到漏气声,回头一看,一个年轻人把自行车气全给放了。
“找死啊!”
陈二狗一眼就看出是开车的那小子,这么年轻就会开车,肯定有来头,不过他不在乎。
他陈二狗从一个山沟子里,地瓜都吃不饱到今天,用县里有钱人的话说,那叫往来无白丁。
靠的就是一个狠字。
人不狠,站不稳。
“我只是想办法扣留作案工具罢了。”
吴迪一摊手:“你们团伙盗窃,看到主人还亮出刀子,这就变成了抢劫,敲沙罐倒不至于,十年劳改是少不了的了。”
“你吓唬谁啊?!”
陈二狗其实是外号,本名还挺雅的,可正应了那句话,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这家伙对那些有钱有势的,恨不得甩着舌头去舔。
可要是没钱,或者得罪他了,那瞬间就化身为‘狗之力,两只’。
一只凶猛,一只暴躁,合二为一更是堪称残暴。
“撒立木!”
他怒吼一声,嗷嗷怪叫,抓着刀冲起来就开始挥舞。
吴迪一看这吊毛这逼出,就知道根本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吓唬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茶农还行。
何况在他眼里,陈二狗的动作就像是发飙的乌龟一样慢。
“狗哥狗哥!”
其余人一看这情况,连忙去拉住陈二狗,生怕他刀子见红。
“喂!我告诉你,你惹怒狗哥了,还不赶紧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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