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到了西湖,租了一艘带有青布幔的采莲船。
湖中大部分的莲子已经饱满老熟,他们要采的便是藏在那青碧莲叶间的莲蓬。
只不过,还未来得及采,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他们只好让船娘放缓桨速,任由着船只在雨雾里轻轻荡着。青帘被微风吹起,依稀能看到对面画舫里,有着月白衫的小姐正斜窗抚琴。
也有穿粉衣长衫的姑娘在翩翩起舞,更有生得貌美的姑娘在展喉清唱。
许家三小只外加一只蓝猫,趴在船沿静静地听秋雨打荷声。
四小只跟着琴音节奏,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颇为惹人怜爱。
那蓝猫毛绒绒的尾巴随着琴音轻轻扫着船板,跟上节奏,可爱又好笑。
一行人惬意无比。
反观此时的姜府,却是另一番景象,整座府邸都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中。
姜丞相被打了三十大板,从宫中抬回来,惊动了整府的女眷。
这是姜丞相为相以来,第一次受此酷刑。女眷们都吓得六神无主,哭哭啼啼,乱作一团。
“这可如何是好?老爷素来谨言慎行,难不成是触了天威,犯了大错?”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夫人。”二姨娘急得团团转。其他姨娘更是哭天喊地。
以为姜府这次要败落了。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一身玄色官服的慕容临渊出现在姜府。身后跟着的官兵手按刀柄,一身肃杀之气,吓白了一众人的脸。
慕容临渊神色威严,沉声道:“姜家三小姐已死,方氏涉案被拘。本官特来调查是否还有参与者?”
“什么?”二小姐姜听南尖叫出声。“滢妹妹死了?”
“为何?这是为何?”姜听南身为庶出小姐,与姜滢滢同病相怜,关系要好。这会儿听闻噩耗,哪里承受得住。
当即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听南,听南?”二姨娘急坏了,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转而颤抖着声线问及慕容临渊细枝末节。
慕容临渊将事情一说,惊得二姨娘瞪圆了一双杏眼。
“什么?方氏她......她竟然当街行凶?险些害了无辜百姓?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嫁进许家?”
得知姜滢滢死了,方姨娘行凶连累姜家。女眷们顿时觉得天塌了。纷纷咒骂:“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纳了这么个害人的毒妇进门。”
慕容临渊无视女眷们的大呼小叫,径直来到姜相爷的寝房,将此事告知。话刚说完,便见姜相爷气急攻心,吐出一大口血来。
慕容临渊只觉得这姜相爷十分的可笑,今早藐视朝堂不说,府中姨娘更是胆大包天的当街行凶。
不是老谋深算吗?却是连后宅都管理不好,竟还有心思弹劾战王。
明日,他便第一个弹劾他滥杀无辜。“明日的早朝,姜相爷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伤势就告假吧?毕竟,圣上念在姜相爷上了年纪的份上,只打了三十大板而已!”
慕容临渊头语气冰冷,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人离开姜府。
正好与回府的李夫人撞个正着。李夫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一点消息,这会儿再见慕容临渊,恨不得亲手杀了方姨娘。
她哪里会想到,方姨娘就为让自己的女儿进许府,竟胆大包天的当街行凶。
她想什么办法不好,偏生要想出这么个害人害己的法子。连带着吏部尚书一并得罪。
慕容临渊下职后,换了一身便服,出现在了战王府书房。
“爷,此事,姜相爷不知情,是那方氏试图将自己的女儿塞进许府为妾,才有此一举。”
“在此之前,御史夫人便拒绝了姜家三小姐为妾的想法,但此人不甘心,遂而想出这么个法子。”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此事,参姜相一本。”
“嗯,你去办吧。”谢星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桌上还放着那盒金丝蛋卷。
慕容临渊心里好奇,谢星野的书房从未出现过吃食,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伸长了脖子去看,见是一盘摆放整齐的金丝蛋卷,眼前一亮。
“这东西我爱吃啊。爷,你素来不吃这些个甜食,赏给我呗。”
“这盒不行。”谢星野淡淡回绝。
“为什么?难道是哪家姑娘相送?”慕容临渊被这个想法给惊到了,忙凑上前,一脸神秘地追问:“爷,不会真是哪家姑娘送的吧?”
谢星野合上手中的书,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倒是一个小姑娘。”
“谁?姓甚名谁?且说出来,让我给你斟酌斟酌。”慕容临渊一脸好奇。
转而想到,谢星野都已经接下了对方的点心,怕是已经表明了心意。这下,他更好奇了。
他克妻之名在外,仍有小姑娘上门表心意,可见那小姑娘是个胆大的。他倒要看看是哪家胆大的姑娘。
谢星野左手撑头,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落在,一脸期待的慕容临渊脸上,“真的想知道?”
慕容临渊十分认真地点头,“自然是真,你倒是说啊,让我知道是哪家胆大的姑娘,敢嫁入战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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