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回春堂出事,许宁首先想到之前在醉香楼听到的密谋。
没想到,张、林两家在受了天罚之后,仍是不知悔改。
他们是觉着这天罚与许家无关是吧?
呵呵,很好,既然想死,那便成全他们好了。什么门生多不多的,与她没有关系,该担心的人是北夏帝才对。
三位夫人听说回春堂出事,急得团团转,见许正年等人要出门,立马跟上。
两辆马车快速朝着回春堂去。到时,见整个回春堂被来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另外还有巡城的官兵在维持秩序。
阵仗之大,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医馆内,常仕仁抱着死去的任小莲怒吼着让许家出来给个说法。不然,就要告御状。
“我的夫人今早身子不适,来回春堂抓药,回去吃完就死了。”
“可怜我家孩儿,小小年纪便没了娘。”
“这许家分明就是公报私仇。那日秦家宴会,我家夫人惹了许家娘子不快,便因此公报私仇,杀了我家夫人。好歹毒的心肠啊!!”
围观的百姓听闻这话后,纷纷对着回春堂里的大夫指指点点。
说着回春堂故意杀人的话。
坐诊大夫姓周,是回春堂的掌柜,也是回春堂的老大夫。见百姓都向着常仕仁,气得吹胡子瞪眼。
“常大人,你家夫人从我们回春堂抓完药就走了,回去再往里面加药来诬蔑我们,现在吃死人,就赖到回春堂头上,你.....你简直就是栽赃。”
“我这里有备用药方,由老夫亲手所写,难道我还不知道那药会否吃死人吗?”
围观的人一听,顿觉有道理,其中一人站出来道:“是啊,不是有备用药方吗?拿出来让另一个大夫瞧上一眼,便知其因。也不会冤枉了好人。”
“就是,就是。”不少人跟着附和。
许家人来了,围观百姓自觉让道,让一众人进入内堂。
周大夫看到许正年,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忙上前,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道出。末了说:
“老爷,我是对症下药,那药也十分的温和,绝对吃不死人。就是一方补气血的药。现在任夫人吃了那药死了,常大人便一口咬定是我故意为之,我冤枉啊!”
周大夫十分的无奈,想着,会否是任小莲体内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疾,才导致她死亡?
常仕仁怒视着许正年,“许大人来得正好,我家夫人在你们回春堂抓了一副药,回去吃了,人就没了。若你们今日不给个说法,我只好去敲登闻鼓。”
常仕仁气哼哼的模样,一副势要与许家人硬刚到底的架势。
许绾扫过任小莲那苍白吓人的脸,瞧着竟比那浸在水里多日的浮尸还要苍白几分。
看着毫无生气。
许明允问周大夫,“人是真的死了吗?”
周大夫道:“死了,方才,我已经验过了。”
许明允再问,“你确定只是开的补气血的药?”
周大夫:“老夫十分确定。”
许明允点头,表示知晓,便将目光落在常仕仁的身上。“常大人也听到了吧?药只是普通的补气血的药,而你家夫人又是拿回去自己煎服。期间想自己加药进去,也是可行的。”
常仕仁冷脸反问:“你的意思是,我家夫人自己将自己吃死,然后陷害你许家?”
许明允耸耸肩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人不知前段时间,你家夫人陷害我家小妹不成,现在再次陷害也不是不可能。”
不等常仕仁反驳,许明允再道:“又或者,是你常仕仁为了陷害我许家,故意杀了你家夫人。”
“许明允,你这话可要讲证据,谁不知晓我常仕仁,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府中别说妾室,就连通房都不曾有过。如此,我会害自己的妻子吗?”
“倒是你们许家,分明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在明知我夫人会拿着药回去煎服的情况下,故意开了吃死人的药。然后就以她自己加药为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常仕仁说得有理有据,让门外的百姓都不禁怀疑起来。
周大夫最是清楚他开了什么药方,十分肯定自己的药吃不死人,便说:“常大人若是不信,便请一位大夫过来看药方吧。老夫行得正,坐得端。”
话罢,便命令一旁的药童去找任小莲的那张备用药方。
常仕仁冷哼一声,“我自然会请人来验明药方的真假,若真是你许家动了手脚,我们就金銮殿上见吧。哼,来人,去请上善堂的刘大夫来。”
刘大夫的师父乃是太医院石太医,此人医术精湛不说,为人还刚正不阿。请他来做见证,最好不过。
许正年也小声道:“那刘大夫刚正不阿,想来不会偏袒常仕仁。”
闻听此言的许宁,却不这般认为。常仕仁既然敢请刘大夫来,就说明他心下十分肯定,这其中有问题。
是刘大夫的家人被绑架,还是说这周大夫被收买?
今日这常仕仁敢将此事闹得这般大,不可能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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