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们的议论声,许绾冷着脸,反问那人:“你是会算命还是咋的?我一个深闺小姐,是如何提前知道任小莲会来回春堂抓药?”
“你告诉我,我是如何提前知晓她得了何病,而提前将药方配好的?就抓药的这短短时间内,我又是如何快速模仿出两张一模一样的方子?”
云娇眼前一亮,“对呀,妹妹此言十分有理。这任小莲来回春堂看诊,我们都不知晓,又是如何提前写好药方调包的呢?常仕仁,你告诉大家,我们如何能办到?”
谢星野飞快地看了一眼许绾,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心底像被细弦拨了下,暖意漫上来。陌生的悸动钻出来,让他心口发紧,连呼吸都慢了。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常仕仁心下一慌,片刻,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我.....我怎知,许家娘子有没有安排细作在我夫人身边?毕竟,你俩曾是最要好的姐妹。”
说到这里,常仕仁眼前一亮,忙说:“对了,你与小莲是要好的姐妹,自然知道她的身体有无不适。”
许绾立马反问:“你是觉得我会算命,算到她今早会来回春堂吗?我们已经有快一年时间不曾相见,你告诉我,我如何得知?”许绾反问。
“那就是你串通了我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常仕仁试图将自己的嫌疑推得一干二净。
就在常仕仁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之时,这边忽地响起道道惊呼声。
“醒了,醒了,我的天啦,这个小娃真的让任夫人起死回生了。”
“娘诶,她不会是神医吧?”
“她师父是神医,她自然就是小神医。”
惊呼声层层叠叠地撞进人们的耳膜。
常仕仁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骇。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看到任小莲缓缓睁眼,他整个人都变得惶然不安起来。
刘大夫更是险些惊掉下巴,他分明探到任小莲没了生气,为何?为何又活了过来?
死了快一个时辰的人,在一个五岁小娃的救治下,又活了过来?
难道这小娃真是神医之徒?
若说她不是神医,那就是任小莲根本就没死。
可他方才分明是探到没有了脉搏啊?若说任小莲没死,人们便会认为是他医术不精。
如此,他的声望就......
周大夫也惊得站立不稳,随后惊呼出声:“果然不愧神医之徒,倒是我等医术浅薄了些。”
“对对对,周大夫言之有理,是我等医术浅薄了些,只能仰望那位巫神医了。连他的小徒儿都这般厉害,可见那位巫神医堪称活神仙。”刘大夫忙接过话去。
颇为释然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两位有资历的老大夫都这样说,人们便不再怀疑,皆直呼许宁不愧为小神医。医术精湛不说,悟性也极高,不愧为福星降世啊。
现在,人们对许宁的评价,来了一个大转弯。
最难以置信的莫过于常仕仁了。
不过,这小子的反应也是快,见任小莲醒转过来,忙装出一副失而复得的深情模样,将人紧紧抱住。
紧得恨不能将人直接勒死。
“夫人,夫人,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转过来。我不会再失去你了。”常仕仁为了让戏演得逼真一些,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来。
这深情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为之动容。
“夫人,你醒了就好,为夫就这带你回家。”常仕仁生怕任小莲说出不该说的,忙着要将人带走。
他见任小莲这会儿神情恍惚,该是说不出什么来,得快些将人带走才是。
任家父母二人似是猜出了什么,也不想闹了,忙跟着扶起任小莲就想走。
却遭到了许家的阻拦。许明允面色极为冷漠,“常大人,你这做贼心虚的举动不要太明显好吗?”
说完,不再去看常仕仁那惊惶的模样,转而对任小莲道:“任夫人,你醒了就好,还请你说说,你是如何在服用了补气血的汤药之后,不醒人世的呢?”
兴许是才醒来的缘故,任小莲神情十分的恍惚,身子更是软弱无骨。整个身子靠在常仕仁的身上。
常仕仁见状,怒声吼道:“许明允,你没瞧见我家夫人虚弱得紧吗?此时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你还添什么乱?”
许明允气笑了。“是你常仕仁诬蔑我妹妹在前,我不过是想让她说出实情。现在,趁着大家都在,你不让她说清楚,就是做贼心虚。”
这时,谢砚之也站起身来道:“常大人,有孤在此审理此案,你却是想在案件还未落实清楚,就将证人带走,然后再灭口?”
此话一出,外面围观的百姓不干了。
有人道:“就是啊,常大人,人家小神医好不容易将人救醒,你说带走就带走,可不就白辛苦人家了吗?”
“没错,他若是带回去,将人杀人,这不就冤枉了好人吗。赶紧让她说出实情。也好让我们知道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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