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要证明吗?不是他是何人?我分明听到那为首的黑袍人命令影卫营一个不留。若不是我武艺高强,今晚哪还有命站在此处?”
谢泽安才不会承认是自己不敌黑袍人。
张侍郎听罢,面色倏然一变,“你说什么,影卫营?”
谢泽安却以为所谓的影卫营是一个暗杀组织,他认定是许明允雇凶杀人。
却听张侍郎颇为隐晦的提点道:“影卫营是皇家暗卫,直属于陛下。”
“什么?”这下,谢泽安慌了神。转而惊愕追问:“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张侍郎神色颇为凝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你昨日砸了许家的铺子,许家自然是怒的。你若是出现了意外,此事必然与许家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位便趁机对我动手,好让旁人误以为此事是许家所为?”谢泽安立刻反应过来,面露惊愕。
“没错,你回来就与许家产生嫌隙,除了许家,谁会无缘无故动你?”张侍郎点头,话里藏着无尽担忧。
谢泽安有些想不通,“可是,昨日是他让皇祖母来救的我。他想对付战王,必然会与我们联手才是,怎会对我下黑手呢?”
这些事都是端王告诉他的,眼下,与所知内情相悖,他这脑子哪里想得通?
张侍郎却说:“这也许只是他为洗脱自己嫌疑的一个障眼法。”也幸亏谢泽安武艺高强,逃了。不然,此事,他们还真的会认为是许家动的手。
影卫营敢自报名讳,很有可能带着必杀之心。
只有杀了谢泽安,端王才会怒火中烧,与许家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怨。
如此,那位的目的便就达到了。
想到这里,张侍郎只觉得谢泽安待在自己府中,简直是个烫手的山芋,不仅不安全,还可能连累自己。
他当即开口:“谢二公子,这样吧,下官即刻安排人送你去西城别庄养伤。我这府里,恐怕也藏不住你了。”
张侍郎是真想将这个瘟神送走。那影卫营可是独属于北夏帝的暗卫,若不是端王告知,他哪里知道先皇还给北夏帝留下了这样一支强悍的暗卫。
谢泽安却是不想走,“我带回来的人都死了,去了别庄,更加不安全。暂时就住在你处,放心吧,我大哥不日便会赶到。”
张侍郎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他说:“有没有可能,你大哥也不安全?”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谢泽安,心跳如雷鼓。“他......当真要如此赶尽杀绝?”
当年,若不是太后阻拦,他们也会如凉王一般,死于乱箭之下吧。
最终,谢泽安还是没有离开张府,他怕自己刚踏出府门,就成了影卫营的刀下亡魂。留在张府,那位多少还会顾及几分颜面,不会做得太绝。
这方,谢星野在谢清辞软磨硬泡下,终于松口,同意带他来许家。
谢清辞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早早就备好了礼物,许家上下每人一份,既不失礼,又显得诚意十足。
“报!老爷,两位公子,战王携六皇子前来拜访。”许管家得了消息,一路小跑着进了正厅,语气里满是急切。
许正年闻言,大为震惊,“快!快请两位殿下进府!”同时,心下疑惑,六皇子来做什么?
他们许家与安家向来无走动,突然到访,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许正年不敢怠慢,立刻领着许家长子、次子前往府门口相迎。刚到门口,就见一辆精致的马车停下,身着月牙白锦袍的谢清辞率先跳下车,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
看得出来,他今日很开心。
谢清辞命令身后下人,将礼物搬下来,每一件看着都价值不菲。
此举,更加让许家众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六皇子是安家请来的说客?
因为天神降罚一事,想与许家打好关系?除此之外,许家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下官许正年,见过战王殿下,见过六皇子殿下。” 许正年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身后两位公子也依次行礼。
“御史大人不必客气。”谢清辞笑嘻嘻将许正年扶起。
转而解释道:“今日,本.....我是特意来寻许家表小姐的,早听闻许家表小姐乃是福星降世,福气深厚。御史大人也知晓,我刚从冷宫出来,便想来沾沾表小姐的福气,讨个好彩头。”
“御史大人不会介意吧?”
站在一旁的谢星野默默看着他睁眼说瞎话,眼底掠过一丝无奈。
在他看来,两人的相识,定然是通过蓝猫。毕竟,两人都能听懂兽语。
许正年连忙吩咐许管家:“快引表小姐到前厅来,就说六皇子殿下特意前来拜访。”
谢清辞却是摆手,道:“不必这般麻烦,引我前去见表小姐即可。”
谢清辞这份自来熟的模样,让许正年心底直犯嘀咕。总觉得六皇子此行,并非“讨彩头”这般简单。
不过,他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吩咐管家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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