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刺队的飞机降落在盐湖城时,这座被球迷称为“魔鬼主场”的球馆,从来都是联盟豪强的试金石——爵士队的防守像密不透风的铁网,德里克·费沃斯的肌肉对抗、鲁迪·戈贝尔那能覆盖半个禁区的长臂,再加上戈登·海沃德能攻善守的全能表现,构成了令所有对手头疼的“高原防线”。对王朝而言,这场“再临之战”格外艰难:他要在海沃德的贴身盯防下寻找得分机会,在爵士双塔的封盖阴影里撕开缺口,更要在比分落后的逆境中稳住心态,用马刺式的坚韧完成破局。
赛前战术分析会上,爵士主帅奎因·斯奈德的白色粉笔在战术板上划过,留下一道道交错的防守线路,像极了球队密不透风的防守体系。“上次让马刺从这里带走胜利,是我们的防守漏了缝隙,”他突然停下笔,目光扫过费沃斯、戈贝尔和海沃德,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雪山,“德里克,你去顶邓肯的低位,别给他人球结合的机会,每一次要位都给他身体对抗。鲁迪,你的禁区就是禁飞区,篮板球要像钉死的钉子,别让他们有二次进攻。戈登,你负责贴防王朝,他的突破和三分都要防,别让他找到投篮节奏——他难受,马刺的进攻就乱了。”
爵士的更衣室里,费沃斯正对着屏幕反复回看邓肯的低位录像,画面里老石佛的转身勾手慢放了一遍又一遍。“邓肯的脚步很碎,但他怕硬抗,”他转头对戈贝尔说,“等下我顶他的下盘,你罩着篮筐,让他投不舒坦。”戈贝尔活动着自己的长臂,指尖几乎能碰到更衣室的吊灯,语气里满是自信:“放心,只要他敢进禁区,我就敢把球扇飞,这里是我的地盘。”海沃德则在一旁拉伸腿部,紫色护膝裹得严严实实,他盯着战术板上王朝的名字:“我看过他所有的比赛录像,他喜欢右手突破后急停跳投,我会卡住他的路线,让他只能往你的方向走。”
马刺的备战室里,波波维奇的红笔在战术板上圈出爵士队的防守薄弱点——底角三分线和罚球线两侧的区域被画了重点。“爵士的防守像高原的风,看着慢,实则有韧劲,”他抬眼看向邓肯,语气里带着熟悉的沉稳,“石佛,你在低位别硬打,用假动作吸引包夹,把球传给外线的空位队友。”接着他转向王朝,手指在战术板上点了点海沃德的防守习惯:“戈登的防守很聪明,不轻易吃假动作,但他的横移慢,你突破时多变向,别跟他拼身体。帕克,你是球队的节奏器,用挡拆把戈贝尔从禁区里拉出来,他一出来,内线就有机会。”
王朝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脑海里闪过上次与爵士交手的画面:海沃德贴防时的呼吸声、戈贝尔封盖时的阴影、费沃斯抢篮板时的嘶吼……邓肯这时走了过来,正低头系鞋带,每一个结都系得紧实又规整,仿佛在调整比赛的节奏。“爵士的防守轮转很快,但他们怕快传,”老石佛的声音像沉在高原湖里的石头,“进攻时多倒球,别在一个点停太久;防守时别在戈贝尔面前轻易上篮,他的封盖范围比你想的大。”王朝点点头,心里的“破局思路”渐渐清晰:这场比赛,要跟铁血防守拼耐心,跟高原逆境拼韧性。
比赛日的能源方案球馆座无虚席,蓝色的球迷浪潮在看台上翻涌,“爵士雄起,扞卫盐湖城”的标语牌举得老高,呐喊声震得场边的玻璃嗡嗡作响,连球员热身时的拍球声都被淹没。热身环节,戈贝尔在篮下故意放慢动作,连续将训练师投出的球狠狠扇飞,篮球砸在地板上的闷响格外刺耳,他落地后特意朝马刺替补席瞥了一眼,长臂还故意抬了抬,挑衅意味十足。王朝正在三分线外练球,见状没有抬头,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就是一记超远三分——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的脆响在喧嚣中格外清晰。接着他又连续投进三记,每一次进球后都只是默默捡球,没有多余动作,却像无声的回应:这场逆境之战,他早有准备。
跳球环节,戈贝尔的长臂轻松赢过邓肯,球落到特雷·伯克手里。小个子控卫像道蓝色闪电冲向前场,与费沃斯在弧顶完成挡拆。帕克试图贴防,邓肯从内线协防过来,伯克手腕一抖,球精准地飞到侧翼的海沃德手里。海沃德没有犹豫,三分出手,球空心入网,3-0。爵士的球迷瞬间炸了锅,欢呼声能掀翻屋顶,连场边的爵士名宿约翰·斯托克顿都站起来鼓掌。
马刺的第一次进攻就撞上了“铁壁”。帕克与邓肯挡拆后传球给切入内线的邓肯,老石佛转身想勾手,戈贝尔的长臂突然从斜后方伸来,像块巨大的乌云遮住了篮筐,球砸在筐沿上弹出。爵士队抢下篮板发动快攻,伯克把球传给快下的费沃斯,后者顶着吉诺比利的防守单手暴扣得分,5-0;紧接着戈贝尔又在篮下接伯克传球,双手暴扣得手,7-0的开局让马刺的替补席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波波维奇依旧站着,手指在战术板上快速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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