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前的景仁宫,活像个装满欢乐豆的糖罐 —— 天刚亮,小德子就揣着个布袋子往御膳房跑,嘴里还哼着自己编的 “芝麻饼小调”:“芝麻饼,圆又香,太后赏我两盘装,一盘吃,一盘藏,谁抢我饼我跟谁急!” 路过的宫女听了都笑,他还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笑,这是太后娘娘特批的,比华贵妃娘娘的玉簪还金贵!”
等他抱着两盘芝麻饼回来时,刘姑姑正蹲在廊下缝秋猎用的护膝,见他满嘴饼屑跑进来,故意逗他:“小德子,你这饼是不是偷来的?不然怎么吃得满脸都是,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
小德子赶紧擦了擦嘴,把饼盘举得高高的:“才不是偷的!是御膳房的王师傅给的,他说太后娘娘吩咐了,每天都给我留两盘!刘姑姑,你要不要吃一块?可香了,比你缝的护膝还香!”
这话逗得刘姑姑笑出了眼泪,手里的针线都差点扎到手指:“你这猴儿,就知道吃!护膝是给你秋猎时护腿的,要是冻着了,看谁还陪你抢芝麻饼!”
高峰坐在一旁给木槌做最后的检查,见两人斗嘴,也笑着插嘴:“小德子,别光顾着吃,吃完把秋猎的帐篷再理一遍,昨天你把帐篷叠成了‘芝麻饼形状’,刘姑姑找了半天才拆开。”
小德子嘴里塞着饼,含糊地应着:“知道啦!叠完帐篷我再去要一盘,给禄子哥你留着!”
就在景仁宫一片欢声笑语时,翊坤宫里却透着股 “暴风雨前的压抑”—— 华贵妃正对着一盒包装华丽的药膏发脾气,翠儿被送走后,新宫女小红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说!这药膏是不是你选的?” 华贵妃把药膏盒摔在桌上,金线绣的锦盒磕出个印子,“哀家让你选个‘能讨好太后的滋补药膏’,你就选这个?连个像样的药材名都没有,怎么让太后喜欢?”
小红赶紧跪下:“娘娘息怒!这是太医院的陈太医推荐的,说里面有当归、人参,还有红花,是滋补的好东西,奴婢才敢选的……”
“红花?” 华贵妃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也好,就用这个!太后年纪大了,肯定喜欢‘滋补’的东西,等她用了药膏,定会忘了那个小太监,重新喜欢哀家!” 她根本没多想红花的药性,只觉得 “听起来贵”,就定了这盒药膏,还特意让小红包了三层锦缎,装得像模像样。
次日上午,小红就提着药膏盒往慈宁宫去,刚到宫门口,就撞见正帮太后整理佛经的高峰。小红一见高峰,就没好气地说:“小禄子公公,麻烦让让,这是华贵妃娘娘给太后娘娘送的滋补药膏,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待不起!”
高峰没跟她计较,侧身让开,心里却犯了嘀咕 —— 华贵妃突然送药膏,肯定没安好心,得提醒太后小心。他刚走进正殿,就见太后正拿着串佛珠念叨,见小红进来,才停下动作。
“太后娘娘,这是我家贵妃娘娘特意给您选的滋补药膏,说您最近念经辛苦,用了能补身子。” 小红献殷勤似的打开锦盒,里面的药膏呈淡黄色,还带着股淡淡的香味。
太后拿起药膏闻了闻,眉头微微皱了皱 —— 香味太浓,倒不像正经滋补药膏,反而像宫娥们用的香膏。高峰趁机上前,装作帮太后递帕子,用还阳功的感知扫过药膏 —— 能清晰地 “看见” 药膏里的成分,除了当归、人参,还有不少红花,而且比例还不低。
“太后,” 高峰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谨慎,“奴才之前跟李太医学过些药理,这药膏里的红花,性温,对年轻人来说是滋补,可您年纪大了,体质偏虚,少量用还好,若是多了,恐会上火,反而伤身子。不如让李太医来看看,调整下配方,用着也放心。”
小红一听就急了:“你胡说!这是太医院陈太医推荐的,怎么会有问题?你就是嫉妒我家娘娘讨好太后!”
“放肆!” 太后脸色一沉,“小禄子也是为哀家好,你一个宫女,也敢在这里顶嘴?” 小红吓得赶紧跪下,不敢再说话。太后转头对身边的宫女说:“去请李太医来,让他看看这药膏。”
没一会儿,李太医就来了,他接过药膏,仔细闻了闻,又用指尖蘸了点放在鼻尖轻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回太后,小禄子公公说得对。这药膏里的红花比例确实太高,太后您年事已高,脾胃功能减弱,用了容易口干、便秘,甚至上火失眠,确实不适合您。陈太医怕是只考虑了滋补,没考虑您的体质。”
太后点了点头,把药膏推到一旁:“既然不适合,那就不用了。告诉华贵妃,哀家心领了,让她以后别这么破费。” 说完,又转头对高峰笑了笑,“还是你细心,不然哀家要是用了这药膏,怕是又要难受好几天。以后哀家这里要是有送来的补品,你也帮着看看,别让哀家再用错东西。”
高峰躬身应道:“奴才遵旨,定尽心帮太后把关。” 他偷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红,见她脸色惨白,心里暗爽 —— 华贵妃想讨好太后,却连基本的药理都不懂,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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