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前的景仁宫,像个被撒了把糖的蜜罐 —— 清晨的阳光刚爬过檐角,小德子就抱着个布袋子在庭院里蹦跶,袋子里装着他连夜捡的梧桐叶,说是要给秋猎的帐篷 “铺层软垫子”,结果蹦得太急,袋子底 “撕拉” 一声裂了,叶子撒了满地,他蹲在地上急得直哭:“我的叶子!这可是我跟蚂蚁抢了半宿的!”
刘姑姑拿着针线从屋里出来,见他这模样,又气又笑:“你这猴儿,捡个叶子还跟蚂蚁置气,快起来,再捡些就是了。对了,禄子,太后宫里的人刚来传信,说太后身子不适,让你赶紧去慈宁宫一趟。”
高峰刚把改进木槌的防滑布缠好,闻言心里一动 —— 上次帮太后缓解腹泻后,太后虽赏了他些银子,却没再传召过,这次突然找他,怕是旧疾复发了。他赶紧收拾好木槌,对贤妃说:“娘娘,我去去就回,秋猎的东西要是缺了什么,让小德子先看着。”
贤妃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叮嘱:“慈宁宫规矩多,你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太后素来信佛,你调理时多提些‘安神、静心’的话,她会喜欢。”
高峰应下,跟着慈宁宫的宫女往宫外走。慈宁宫比景仁宫更显清净,庭院里种着几株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下摆着张石桌,上面还放着本摊开的佛经,显然太后刚还在这儿念经。宫女领着他走进正殿,殿内烧着淡淡的檀香,太后正半靠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串佛珠,眉头微微皱着,见他来,才勉强坐起身。
“小禄子来了,快坐。” 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比上次见面时更显苍老,“自你上次帮哀家缓解腹泻后,哀家这身子倒是舒坦了些,可最近总坐着念经,肩颈却越来越酸痛,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太医院的人来了好几拨,针灸、汤药都用了,却没什么用。听皇帝和皇后说你手艺好,才传你过来。”
高峰躬身行礼,目光落在太后的肩膀上 —— 她的肩膀微微耸着,左手时不时按揉右肩,连转动脖子时都带着几分僵硬,这是典型的 “久坐经络淤堵”,跟皇帝的腰疾有些类似,只是位置不同。“太后,奴才先给您按揉足底看看,肩颈的酸痛,或许能通过足底反射区缓解。”
太后点了点头,宫女赶紧帮她褪去袜子。她的足底比常人更显粗糙,足弓处的肌肉有些紧绷,高峰用指尖轻轻按了按肩井穴对应的足底反射区 —— 这里是肩颈气血的关键,若是淤堵,肩颈就会酸痛难忍。指尖刚触到,太后就轻轻 “啊” 了一声:“这里…… 有点疼,像有根针在扎。”
高峰心里有了数,他握着改进木槌,用槌头的弧形轻轻抵住肩井穴反射区,借着配重的力道慢慢按压,同时暗运还阳真气 —— 自从还阳功突破后,他对真气的掌控更精准了,能让真气顺着反射区直达肩颈,比之前更透、更暖。
“太后,您忍忍,淤堵得有些重,按揉时会有点疼,过会儿就好了。” 高峰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力度却渐渐加重,真气顺着槌头渗进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太后经络里的淤堵像冰块一样,被真气慢慢融化。
太后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额角渗出细汗,却没再吭声 —— 她能感觉到,一股暖意在足底散开,顺着腿往上爬,直达肩颈,原本像被绳子勒住的酸痛感,竟慢慢减轻了些,比太医院的针灸舒服多了。
“往…… 往外侧挪挪,” 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里还有点酸,像有块石头压着。”
高峰依言调整位置,木槌移到天宗穴对应的足底反射区 —— 这里连着肩背的肌肉,淤堵一松,肩颈的牵扯疼就能彻底缓解。他故意放慢动作,让槌头的弧形贴合足底曲线,配重的重力加上真气的暖意,双重作用下,太后按在肩颈的手渐渐松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些。
殿内的檀香慢悠悠燃着,只有木槌轻触衣料的 “沙沙” 声,还有太后偶尔舒服得轻哼一声。宫女站在一旁,见太后眉头渐渐舒展开,心里也松了口气 —— 之前太医院的李太医扎了三针,太后都疼得直皱眉,没想到这小太监用个木槌按了片刻,陛下就缓过来了,难怪陛下非要传他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高峰停下动作,帮太后盖好袜子,轻声说:“太后,您试试慢慢抬抬胳膊,看看还疼不疼。”
太后依言抬起胳膊,先是轻轻转了转,又伸手够了够案上的佛经 —— 这次没再传来疼得吸气的声音,反而露出了几分惊讶:“真不疼了!比太医院的针灸管用多了,连带着后背都松快了不少,这暖意还在肩颈里留着,像揣了个暖炉。”
高峰笑了笑,把木槌放在一旁:“太后久坐念经,肩颈的经络容易淤堵,按揉足底反射区能疏通气血,再配合真气暖身,效果自然好些。您以后念经时,每隔一个时辰就站起来活动活动,伸伸胳膊、转转脖子,能减少淤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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