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赶紧辩解:“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针灸艾灸是太医院的正统医术,可那小禄子的按揉手法,根本没人见过,不是妖术是什么?”
“没人见过就是妖术?” 皇帝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华贵妃面前,“朕的腰疾,之前疼得连路都走不了,太医院的人针灸汤药都不管用,是小禄子用按揉的手法帮朕缓解的,难道朕也被他用妖术害了?太后的腹泻,也是他用足底按揉治好的,难道太后也成了妖术的受害者?”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三皇子高热不退,太医院诊错了症,开的退烧药加重了病情,是小禄子一眼看出是积食,用按揉内庭穴的法子帮三皇子消食退热,现在三皇子能吃能玩,林昭仪感激得不行,你倒好,在这里说他用妖术?你是觉得朕眼瞎,还是觉得太后糊涂?”
华贵妃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苏培盛站在一旁,心里暗爽 —— 这华贵妃总想着害人,这次总算撞到陛下的枪口上了。
正好李太医来送秋猎的应急药材,听到殿内的动静,刚想退出去,就被皇帝叫住:“李太医,你进来,跟贵妃娘娘说说,足底按揉内庭穴治积食,是不是妖术?”
李太医赶紧躬身行礼,心里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笑着说:“回陛下,足底按揉内庭穴是正统的经络调理之法,内庭穴属足阳明胃经,主消食化积,尤其适合小儿积食引发的高热,臣之前也在医书上见过,只是手法不如小禄子公公娴熟,所以没敢用在三皇子身上。这怎么会是妖术呢?贵妃娘娘怕是误会了。”
有了李太医的佐证,华贵妃更没话说了,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帝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的怒意消了些,却还是带着几分警告:“华贵妃,朕知道你心里不服,可你也别总盯着一个小太监不放。他不过是个负责调理的太监,没招你没惹你,你却三番五次找他麻烦,先是诬陷他偷珍珠,再是说他用妖术,你要是再这么乱说话,胡搅蛮缠,朕就罚你禁足翊坤宫,秋猎也别去了!”
这是皇帝第一次公开护着高峰,也是第一次对她如此严厉,华贵妃吓得赶紧磕头:“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了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再也不找小禄子公公的麻烦了!”
皇帝摆了摆手:“行了,起来吧,别在这里碍眼,朕还要处理秋猎的事。”
华贵妃如蒙大赦,赶紧起身,灰溜溜地退出了养心殿,出门时还差点撞到门框,引得殿外的小太监们偷偷发笑。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苏培盛说:“你去景仁宫一趟,把这事跟小禄子说说,让他别往心里去,以后要是华贵妃再找他麻烦,就让他直接来告诉朕。”
苏培盛躬身应下,心里却乐开了花 —— 陛下这么护着小禄子,以后这小太监在宫里的地位,怕是要更稳了。
消息传到景仁宫时,小德子正抱着小米糕吃得满嘴都是,一听华贵妃诬陷高峰用妖术,气得把糕盘往桌上一摔,就要往翊坤宫跑:“太过分了!华贵妃怎么能这么坏!我去找她理论,让她给禄子哥道歉!”
高峰赶紧拉住他:“别胡闹!陛下已经护着我了,还警告了华贵妃,你要是再去闹,反而会让陛下为难。”
刘姑姑也笑着说:“就是啊!你这猴儿,冲动什么!陛下都护着禄子了,华贵妃以后再敢找事,陛下第一个不饶她!你还是赶紧把你的糕盘收拾了,别让饼屑掉满地,不然我又要扫半天。”
贤妃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林昭仪送的小米糕,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陛下这次公开护着你,不仅是因为你的手艺,更是因为他看清了华贵妃的心思。以后你在宫里,安全系数又高了一层,华贵妃就算想搞小动作,也得掂量掂量陛下的态度。”
小德子这才消了气,却还是嘟囔着:“就算陛下护着,我也不喜欢华贵妃!以后我见了她,就把芝麻饼藏起来,不给她吃!” 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而翊坤宫里,华贵妃正对着绿珠发脾气,手里的茶杯摔了一个又一个:“废物!都是废物!连个诬陷都办不好,还让朕被陛下骂,丢尽了脸面!”
绿珠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娘娘息怒!是臣妾考虑不周,没料到陛下会这么护着那小太监,还请娘娘再给臣妾一次机会,秋猎时,臣妾定能让那小太监和贤妃死无葬身之地!”
华贵妃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好!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秋猎时,你要是再办不好,就自己去辛者库领罚!” 她走到窗边,看着景仁宫的方向,冷笑一声,“小禄子,贤妃,你们别以为有陛下护着就万事大吉,秋猎的小树林里,等着你们的,可是地狱!”
绿珠赶紧点头:“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丞相派来的人在小树林里挖好了陷阱,还备了带毒的弓箭,只要他们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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