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顿时引得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巨大的石门,一些感知敏锐者仔细探查后,脸色微变,显然看出了些许端倪。
“哼,金长老倒是好眼力。”一个带着几分沧桑与时间韵味的声音响起,只见刹古教的时无涯迈步而出,他周身仿佛环绕着若有若无的光阴碎片,令人无法直视其真容,“即便如你所说,门户未稳,莫非你金阳宗已然知晓开启之法?”
时无涯的话可谓一针见血,立刻将金珀涒推到了风口浪尖。若金阳宗真知内情却隐瞒不说,其心可诛。
紧接着,一旁始终静观其变,手持一卷古朴竹简的异闻阁天书子也缓缓睁开半眯的眼睛,声如清泉击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金道友,既然你指出此节,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在场诸位道友皆为此处出力,若有关于开启玄阙的关键信息,还望坦诚布公,以免徒生误会,酿成祸端。”
天书子的话代表了在场许多中小势力和散修的心声,顿时引来一片附和之声。压力瞬间从思酝老妪和悠冉学宫,转移到了金阳宗身上。
金珀涒面对时无涯的质问和天书子看似平和实则逼问的言辞,脸上那傲慢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环视四周,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连一直按兵不动的青云剑宗、玄霜教等势力的代表,也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卿璇静立一旁,将场中暗流涌动的局势尽收眼底。当金珀涒那看似爽朗实则包藏祸心的笑声响起时,她绝美的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冰冷弧度,仿佛看穿了一场精心编排的闹剧。
“师尊。”
“卿璇峰主。”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道身影穿过略显拥挤的人群,悄然来到卿璇身侧。正是监视金阳宗的顾楠焉与苏挽月。苏挽月神色沉稳,目光锐利地扫过金阳宗的战船;顾楠焉则气息微喘,白皙的面庞上带着一丝赶路的红晕,眼神中透着关切与警惕。四人汇合,无形中凝聚起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此时,船头上的金珀涒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那抹假笑愈发明显,他刻意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灵力的加持下传遍四方。
“诸位道友,稍安勿躁!不瞒大家,这玄阙核心的最终开启之法,金某确实知晓一二。”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他故意停顿,鹰隼般锐利而阴鸷的眼神缓缓扫过全场,尤其在那些面带疑虑的散修和一脸怒容的思酝老妪身上停留片刻,这才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
“不过嘛……此法需要几位道友本着大义,做出一点小小的‘奉献’。”
“奉献?”几名站在稍远处的金丹期散修闻言,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与一丝不安。他们修为在此地堪称低微,上有元婴、化神前辈,这“奉献”重任怎会轮到他们头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
“金珀涒,休要在此装神弄鬼!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思酝老妪浑浊的眼眸中精光爆射,手中蟠龙拐杖重重一顿,厉声喝道,周身灵力已隐隐鼓荡。
“呵呵……”一阵酥媚入骨的轻笑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打破了瞬间的剑拔弩张。合欢宗的杜韫仙子轻移莲步,软若无骨的身姿摇曳生姿,她眼波流转,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金长老~既然有开启之法,何不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早日打开这玄阙门户,也好一探究竟。此地既无美酒,亦无丝竹,干站着大眼瞪小眼,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机缘?着实无趣得紧呢。”
金珀涒贪婪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狠狠在杜韫那丰腴婀娜的娇躯上剐了一眼,喉咙微动,脸上横肉堆起笑容,“杜韫仙子莫急,好戏总要压轴登场。”
金珀涒话锋一转,再次看向思酝老妪和那几位神色紧张的金丹散修,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只是不知……思酝前辈,还有这几位小友,是否愿意为了大家,做一点微不足道的‘牺牲’。
金珀涒那看似征询、实则不容拒绝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刺,瞬间扎入那几名被点名的金丹散修心中。其中一人修为稍高些的老者,强自镇定地挤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微微发颤。
“金…金长老说笑了……我等修为微末,道基浅薄,在这玄阙之前不过蝼蚁之辈,实在…实在无法担此大任啊……”
他话一出口,便瞥见金珀涒脸上那抹假笑迅速褪去,眼神变得如万年寒潭般阴冷刺骨,吓得他魂飞魄散,求生本能让他话锋急转。
“但…但若长老不弃,有用得着我等之处,尽管吩咐!我等…我等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是的,是的!”
“但凭金长老差遣!”
另外几名金丹散修早已面无人色,见状更是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谄媚与惊恐交织的复杂表情,生怕慢了一步便会引来灭顶之灾。在绝对的实力和宗门威压面前,他们那点可怜的尊严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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