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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京大门口。
霍宴州落下车窗,看向车窗外的谢安宁:“想通了?”
短短一天时间,谢安宁面容憔悴的厉害。
见霍宴州车都没有下,谢安宁委屈的站在车外。
她对霍宴州说:“宴州,我想不通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为什么你突然就反悔了?”
霍宴州面色冷淡,出声提醒:“谢安宁,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称呼我霍少,”
谢安宁脸色难看,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霍宴州是她见过最难搞的有钱人家的少爷。
他的冷漠就好像刻进他的骨子里一样,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她设计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又处心积虑的追了霍宴州整整一年。
虽然看在她救过她的份上,对她还算客气。
但就是不肯松口跟她交往。
终于有一天,她偷偷尾随霍宴州进了一家会所。
偷听到他跟他朋友聊天,发现他的家庭氛围很不好。
他父亲外遇生了一个私生子,他父母常年吵架,爷爷性格强势。
他很反感现在的家庭氛围,却也无解。
还听到他跟父亲起了争执,刚被用过家法,被抽了好几鞭。
当天晚上回去,她就让她母亲还有她哥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打的她嘴角出血,抽的她浑身都是伤。
然后,她给霍宴州打了电话求救。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霍宴州见到她时那震惊的眼神。
霍宴州送她去了医院。
她哭着对医生说她母亲如何如何重男轻女,说她的家庭氛围如何如何的压抑,说鞭子抽在她的背上她有多疼多疼,说她的父母如何如何专断,从来不考虑她这个女儿的感受...
从医院出来后,霍宴州送她回家。
她故意惊慌失措的逃跑。
被霍宴州拦住后,她又给霍宴州下跪。
她说她害怕,说每次回家都窒息的让她想去死。
她说天下无不是父母,她没法说父母的不是,但是她活很痛苦,很压抑。
她挟恩图报用救命之恩求霍宴州跟她交往,试着了解她,给她一次机会,给她点帮助,给她点希望。
这才让霍宴州松了口。
她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霍宴州见谢安宁不死心,他开口说:
“谢安宁,我不是反悔,是觉得没必要,之前说好给你的赔偿我给你翻倍,”
谢安宁红着眼眶摇头。
她说:“我不要钱,我救你,追求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钱,也不是因为你身份尊贵!”
谢安宁生气质问霍宴州:“我好心救你,你现在这么做,跟侮辱我有什么区别?!”
就算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给她翻倍的报酬,也就一千万而已。
如果她能嫁给霍宴州这种顶级豪门的少爷,成了顶级豪门的女主人,她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人。
她再也不用在社会的最底层苟活,再也不用讨好同学,穿别人不要的裙子,连洗护用品都得蹭她宿舍同学的。
霍宴州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车窗:“既然你什么都不要,那就谢谢你了。”
霍宴州启动车子准备离开,谢安宁急了。
她隔着车窗把手伸进来拽住车的方向盘不让霍宴州离开。
霍宴州的眉眼染上几分不耐烦。
谢安宁哭着说:
“宴州,当初我救你,我鼓起勇气追了你足足一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过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跟我相处一年试试看,你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
霍宴州再次出声提醒:“谢安宁,请称呼我霍少,”
面对霍宴州的坚决,谢安宁心慌意乱。
她不死心的说:“霍少,你们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这么薄情寡义,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出尔反尔的吗?”
霍宴州回答的很干脆:“如果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谢安宁被打击的连连后退。
霍宴州启动车子:“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打我私人电话。”
谢安宁目送霍宴州开车离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为了接近霍宴州,她受伤,被打。
为了在霍宴州面前树立完美的形象,她偷偷去办信用卡给自己买衣服买化妆品打扮自己,从没要求过霍宴州送她礼物,更没接受过霍宴州一分钱。
她现在要拿了霍宴州那一千万,以前给自己立的穷苦人家单纯善良的大学生人设就会毁于一旦。
可是如果她不拿那笔钱,依霍宴州现在的态度,她有可能什么都捞不到。
谢安宁站在原地,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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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周四,云初放学回到家。
原本想来父母房间,告诉她父母这次模拟考她年级进步了好几名,没想到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云氏新项目的核心资料,因为员工操作失误而泄露了出去,损失惨重。
房间里,许静愁眉不展:“那名员工有没有调查,会不会是他故意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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