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似有追忆,又似有警惕。“一块玉玦,半圆形,赤红如血,背面刻有‘归墟’二字。据传,它曾属于一位名为‘炎姬’的女子。”
“炎姬?”楚昭南脱口而出,“可是三百年前那位传说中的龙族圣女?据说她曾在北境大战魔渊妖主,最终同归于尽……”
“住口!”苏璃突然厉声打断,眉心鳞纹剧烈闪烁,周身热浪翻腾,“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楚昭南吓得后退一步,额头冷汗涔涔。
墨渊子连忙挡在他身前,沉声道:“苏姑娘勿怒。晚辈无知,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归墟玉玦’,确曾在一本残卷中有过记载。据言,它是开启‘玄渊秘境’的关键信物之一。”
苏璃神色稍缓,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会被蚀日盟追杀。”
她环顾四周,见战场残破,尸横遍野,眉头轻蹙。“此地不宜久留。蚀日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姑娘说的是‘玄冥府’?”墨渊子试探问道。
苏璃默然片刻,终是点头:“不错。玄冥府主修阴煞之道,欲借《玄渊图录》打开归墟之门,释放上古魔灵。一旦成功,天下将陷入永夜浩劫。”
楚昭南听得心惊肉跳:“那我们岂非成了导火索?”
“正是。”苏璃目光坚定,“所以我必须带走你们。不止是为了保护图录,更是为了阻止一场足以毁灭九州的大祸。”
墨渊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苏姑娘虽自称游方客,实则心怀苍生。老朽愿追随左右,共探真相。”
苏璃微微一怔,随即展颜一笑,如春雪初融,暖阳照水。“先生高义,苏璃感激不尽。”
风渐止,云散月明。
一轮皎洁圆月悬于天际,清辉洒落,为这片血腥战场添了几分静谧之美。
三人并肩而立,身影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一段波澜壮阔的旅程即将开启。
而在遥远的西域雪山之巅,一座古老的祭坛静静矗立,中央供奉着一块残缺的玉玦,另一半,正随着苏璃的心跳,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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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写延伸·背景补叙】**
世人皆知龙族早已灭绝于三百年前的“归墟之战”,那一战惊动九天十地,龙皇率领七大龙王与魔渊妖主决战于北海之眼,最终同归于尽,龙族血脉断绝,仅余传说流传民间。
然而,极少有人知晓,在那场浩劫之前,龙族圣女炎姬曾悄然离开龙域,带着腹中胎儿远走西域。她预见了未来的灾厄,留下遗命:“若吾女生于乱世,必寻归墟玉玦,重启龙脉,守卫人间。”
苏璃便是那个孩子。
她出生之时,天降赤雨,万里无云却雷声滚滚。接生的老妪当场昏厥,醒来后只记得婴儿额上有鳞光一闪,啼哭之声竟如龙吟。
她在西域雪岭长大,由一位隐居的巫祝抚养,习得控火之术与古语咒文。十二岁那年,养母病逝,临终前交给她一封信笺与一张地图,上面写着:“去找你的根,完成你母亲未竟之事。”
从此,她踏上漂泊之路,穿沙漠、越戈壁、渡寒江、攀绝峰,只为寻找那块承载母亲记忆的玉玦。
她不曾谈情说爱,也不曾依附权贵。她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归来**。
归来,不只是寻回遗物,更是唤醒沉睡的血脉,重续断裂的命运之线。
她知道,自己不是普通女子,她是最后的龙裔,是注定要站在风暴中心的人。
但她从不畏惧。
因为每当夜深人静,仰望星空时,总有一颗星辰格外明亮,仿佛在对她低语:
> “孩子,别怕,母亲一直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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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刻画·苏璃内心独白】**
*(当她站在青崖台上,面对众多敌人时)*
——这些人,眼中只有权力与贪婪。他们不懂什么是守护,什么是牺牲。
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站在这里吗?面对千军万马,依然不肯交出玉玦?
我继承的不只是血脉,还有那份孤独。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退。
因为我若退了,谁来点燃那束照亮黑暗的火?
*(当听到楚昭南提起“炎姬”时)*
——不要碰这个名字。那是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是英雄,也是母亲。
他们用传说美化她,却不知她也曾抱着襁褓哭泣,也曾害怕失去一切。
我不是为了成为英雄而来。
我只是想告诉这个世界:她没有白白死去。
*(当决定带墨渊子师徒同行时)*
——信任一个人很难,尤其是现在。
但他们的眼神不一样。
那个年轻人虽然莽撞,但眼神清澈;那个老人虽受重伤,仍护徒心切。
也许……我可以试着相信一次。
毕竟,龙族从来不是独行的生物。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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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渲染·诗意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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