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移向玛修指间残留的面粉,最后落在帕姆骄傲挺起的小胸脯上——
直呼其名的玛修...还是第一个啊。
姬子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帕姆对列车组的成员向来恪守礼节,就连对瓦尔特也会称呼“瓦尔特乘客”。
而此刻,它却像对待家人般自然地说着“玛修”...
“这样啊...”
姬子接过玛修递来的咖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唇边的笑意。
她看着丹恒默默用术法清理台面的背影,那句“简单的工作”在满地狼藉中显得格外苍白——
真是辛苦你了呢,丹恒。
但这句话她并未说出口。
因为当她望向玛修时,少女正将最后一颗草莓缀上蛋糕顶端。
舷窗外的星河倒映在她的瞳孔中,仿佛万千星辰皆落于这一方甜点之上。
真是个好孩子...
姬子轻抿一口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喉间,却在味蕾上绽开意料之外的醇厚。
她垂眸望着杯中泛着金边的深褐色液体,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嗯?”
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正紧张绞着围裙边的玛修,“小玛修,这咖啡是你泡的吗?”
“是啊...我看您挺爱喝咖啡的...”
少女的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鼻尖,留下一道面粉的痕迹,“是不合口味吗?”
姬子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那罐被挖去一角的巧克力粉,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很好喝。”
她眨了眨眼,杯中的倒影泛起涟漪,“你加了什么?”
“放了点巧克力和牛奶...” 玛修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担心自己的擅自改良会冒犯到这位对咖啡极为讲究的领航员。
姬子凝视着少女发梢间沾着的糖霜,忽然轻笑出声:“味道不错,有时间我跟你学习学习。”
“诶...?不——”
玛修慌忙摆手,却在抬头瞬间僵住了——
帕姆不知何时已蹿上料理台,毛茸茸的爪子捧着脸颊,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快答应她”;
丹恒虽仍背对着众人清理厨具,但微微抖动的耳朵暴露了他凝神倾听的姿态;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为什么会有第三道视线?!
她缓缓转向舱门——瓦尔特·杨正倚在门框边,黑框眼镜反射着冷光。
杨叔的眼神好可怕...
“好...好的...” 玛修的声音细若蚊呐。
“呼...”×3
两大一小同时舒了口气。
“干嘛呢你们?”
姬子眉头一挑,“瓦尔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咳。”
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睿智的白光,“闻到这边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就过来看看。”
“是吗...” 姬子眯起眼睛,指尖在杯沿画着危险的圆圈。
“瓦尔特先生。”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姬子的追问。
丹恒突然转身,将另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去。
云纹在杯口缭绕,精准地停在七分满的位置——正是瓦尔特平日偏好的浓度。
Nice!丹恒,好一手沉默。
“谢谢。” 瓦尔特接过时,指尖与青年短暂相触,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灯光下,咖啡的香气与蛋糕的甜腻交织成网。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来吃早餐吧?”
玛修的声音轻柔如舷窗外的星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
她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精心摆放的蛋糕——每一份都烙印着列车组成员独特的印记:
姬子的巧克力蛋糕上缀着鲜红欲滴的草莓,如同她炽烈的红发般耀眼;
瓦尔特的那份则以酒渍樱桃点缀,暗红的果肉在黑巧克力底色上晕开深邃的涟漪,恰似他镜片后沉淀的智慧;
三月七的草莓蛋糕堆叠着粉白相间的奶油旋涡,活泼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少女欢快的笑声;
丹恒的抹茶慕斯表面浮着云纹状的糖霜,青翠的色泽与他耳坠的冷光遥相辉映;
帕姆的胡萝卜蛋糕上甚至用杏仁片拼出了迷你列车长的轮廓,此刻正被当事人用爪子偷偷戳着“自己”的耳朵;
而她自己的蓝莓蛋糕则藏在角落,紫罗兰色的果酱在灯光中泛着羞涩的光晕。
“不过早餐吃奶油蛋糕不太好...我没有做太多...”少女的声音渐弱。
姬子却已端起咖啡杯转过身去:“没关系,走吧。”
“那我去叫三月起床。”
她摘下厨师帽,发间残留的面粉如星屑般簌簌落下。
......
观景车厢的自动门刚滑开,三月七惊慌失措的呼喊便如流星般撞入众人耳中——
“不好啦!玛修不见啦!”
粉发少女赤着脚在车厢里乱转,睡衣肩带滑落到肘弯也浑然不觉,活像只弄丢幼崽的急团团转的企鹅。
“看来不用叫她了。”
姬子轻笑一声,她侧身让出通道,露出身后正捧着蛋糕托盘、满脸错愕的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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