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愣住了。两个保管员同时失联?
“什么时候的事?”
“青松本该在五天前完成他自己的验证更新。但他没来。我们联系不上他。”男人表情严肃,“现在白鹤也失联。两个关键保管员同时消失,这不是巧合。”
“可能是‘老板’清理门户?”
“可能性很大。”男人承认,“有些客户不喜欢保管员知道太多。会在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处理掉。但通常不会两个一起处理,除非……”
他停下来,似乎在犹豫该说多少。
“除非什么?”周维追问。
“除非他们保管的数据,涉及最高级别的秘密。”男人声音更低了,“周研究员,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如果你真的想帮白鹤,最好让她尽快完成验证。完成之后,她可以选择进入静默保护,我们会安排她安全离开美国,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我怎么找到她?”
“用这个。”男人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像U盘但更薄,“这是定位信标,有效范围五公里。白鹤身上有对应的接收器。只要她在波士顿市区范围内,这个信标靠近她一公里内就会震动。越近,震动频率越高。”
周维接过金属片。冰凉,轻若无物。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男人站起身,“但白鹤的时间不多了。清理小组可能在今晚,最迟明天就会找到她。他们比我们专业,也比我们……没有底线。”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留下咖啡的钱:“周研究员,如果你找到她,告诉她:去老地方,完成验证,申请静默保护。这是最后的机会。”
说完,他转身离开。那四个“系统管理员”也悄无声息地跟着离开了咖啡厅。
周维坐在原位,手里握着那个金属片。它没有任何指示灯或按钮,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金属装饰片。
但刚才那番对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保管员系统、静默保护、清理小组、两个保管员同时失联……
他需要立刻把这些信息传回国内。
时间:下午3:20
地点:酒店房间
周维用加密通道把情况报告给苏清越。等待回复时,他把金属片放在桌上,在波士顿地图上标注出几个可能区域:林薇的公寓附近、废弃船坞、自由酒店、波士顿大学周边。
如果他是林薇,会躲在哪里?既要安全,又要能在48小时内赶到自由酒店完成验证。
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她会不会已经住进了自由酒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她包下某个房间,深居简出,反而比在外面东躲西藏更安全。而且这里就是“老地方”,验证时直接下楼就行。
周维立刻拿起金属片,决定在酒店内部测试一下。
他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慢慢走。金属片没有任何反应。
他坐电梯到大堂,穿过大堂到餐厅区,再到会议区。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林薇不在酒店?
周维思考着另一个可能性:林薇可能在酒店,但关闭了接收器,或者接收器没电了。如果她知道有追踪手段,肯定会想办法屏蔽。
他回到房间,给苏清越发信息:“怀疑林薇可能藏身酒店内。但金属片无反应,可能被她屏蔽。建议:一、调取酒店近期住客名单,特别是长住客;二、查林薇是否有其他身份或护照。”
几分钟后,苏清越回复:“收到。国内有重要进展:秦伟开口,交代‘青松’可能是省高院前法官孙浩然,三年前退休后移居美国,女儿在波士顿读书。孙浩然的生物信息已采集,正在比对。另,技术组分析,保管员系统可能是国际性的专业黑市服务,类似‘瑞士银行’但用于存储非法数据。务必小心。”
孙浩然。前法官。女儿在波士顿读书。
周维立刻上网搜索孙浩然的资料。果然,省高院前刑事审判庭庭长,五年前退休。公开报道说他“随子女移民美国,安享晚年”。有一张新闻照片,孙浩然在机场接受采访,说“去波士顿陪女儿念书”。
照片上的孙浩然六十岁左右,面容清瘦,眼神锐利。典型的法官面相。
如果孙浩然就是“青松”,那他和林薇是什么关系?两人每月在自由酒店会面,只是为了更新生物特征?还是有其他任务?
周维突然想起U盘里那些“金融风险评估报告”。林薇是金融工程博士,她的“服务内容”可能是真实的——为“老板”的跨境资金流动提供专业的风险评估和路径设计。
而孙浩然,作为前法官,他的“服务内容”可能是提供司法漏洞分析、规避法律风险的建议。
一个懂金融,一个懂司法。两人合作,能为“老板”的非法资金提供完美的“合法化”路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需要两个保管员:一个懂钱,一个懂法。两个人的专业知识结合,才能管理好那些涉及巨额非法资金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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