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靓坤一睁眼,就觉出身子里的异样——比起昨日刚接管这具躯体时的滞涩沉重,此刻四肢百骸都像被温水泡过般舒展开,经络里那股原主自带的暴戾浊气,竟淡得几乎摸不着了。他慢悠悠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舒服得喟叹一声,脚刚沾地,脑子里就像被按了开关似的,一串太极拳的招式顺着意念往下淌,行云流水,半点不生涩。
“奇了怪了,张三丰的本事还带自动适配的?”他低声嘀咕着,转身往花园走。露水还凝在草坪上,泛着冷冽的潮气,远处铜锣湾的高楼轮廓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倒衬得这方院子格外清静。
花园外值守的四个保镖,刚换完岗正揉着惺忪的眼,瞥见自家坤哥的动作,当场就僵在原地,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滑掉。只见靓坤慢悠悠站定在草坪中央,双脚与肩同宽,抬手时如揽清风,转腰时似拨流水,一套慢悠悠的太极拳打得圆融如意,连指尖划过空气的弧度都透着股闲散——这跟往日里一抬手就带着“要把人骨头拆了”的戾气的坤哥,简直是两个人!
“卧槽,坤哥这是昨晚撞着什么了?”一个保镖凑到领头的阿彪身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今儿个玩这个软乎乎的?邪门,太邪门了,跟见了鬼似的。”
阿彪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少他妈瞎逼逼,坤哥爱练啥练啥,咱拿他的钱,守好门就行。”话虽这么说,他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花园里瞟——实在是这画面太颠覆了,旺角扛把子靓坤,居然对着晨雾打太极,说出去能让整个江湖笑掉大牙。
一套拳打完,靓坤额角沁出层薄汗,风一吹,带着草木清香的凉意钻进衣领,浑身通透得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佣人早已把早餐端到了露台的藤桌上,炖得糯烂的燕窝盛在白瓷碗里,飘着几丝血燕,鱼翅熬成的浓汤泛着琥珀色的油光,配着刚出炉的奶黄包——咬开一口,流沙似的内馅烫得人直吸气,还有一壶现磨的蓝山咖啡,醇厚的香气绕着鼻尖转。
靓坤坐下,慢条斯理地用银匙舀着燕窝,脑子里却没闲着,翻着原主的记忆跟过筛子似的。这小子看着张扬得没边,藏东西的本事倒是一绝,记忆深处总飘着个念头:地下室里囤着不少“宝贝”,是他这些年刀尖上舔血攒下的家底,连最亲近的小弟都没见过。
吃完早餐,他让佣人搬了张藤椅到院子中央,对着远处的楼群坐下,亲手泡了壶普洱。茶饼是十年陈的老班章,沸水冲入紫砂壶,茶汤红浓透亮,抿一口,醇厚的回甘从舌尖漫开。喝到第三口,他心头忽然一动:自己不是有空间吗?地下室那些玩意儿,与其放在这儿担惊受怕,怕被警察抄、怕被其他帮派惦记,不如直接挪进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
起身往地下室走,穿过两道实木门,才到那扇铸铁大门前。
门厚重得能防弹,表面爬满了锈迹,看着像块废弃的铁板,实则装着最精密的老式机械密码锁——原主这是把安全做到了骨子里,连密码都是用他老妈的生日加自己的忌日(他总说混江湖的早该死了)组合的。
靓坤凭着脑子里的记忆,指尖在密码盘上按了一串数字,“咔哒、咔哒”几声,沉重的大门缓缓向内推开,一股混杂着金属冷味、老墨香和淡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点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一进门,靓坤的眼睛当场就直了——这原主是真能捞啊!现金倒没多少,堆在角落的四个黑色行李箱里,一沓沓港币码得整整齐齐,用橡皮筋捆着,估摸着撑死不超过6000万。
难怪这小子总挂着“缺钱”的名头,四处跟那些欠账的小帮派要账,合着钱全砸成硬通货了。
再往里头走,金灿灿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靠墙的铁架上,金条一根挨一根地码着,堆得足足有半面墙高,每根都是一公斤重的标准金条,粗略一算,竟有十来吨!“操!”靓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上前两步站在铁架旁(刚好在10米范围内),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金条,“这家伙从哪儿搞来这么多?十吨啊,按现在的市价换算,都快一个多亿美金了!”
他试着催动空间能力,念头一动,对着眼前半米处的一根金条虚抓——那金条“唰”地消失,稳稳落进空间里。
他又瞄向旁边一摞三根金条(总重量不到30公斤,远低于自己体重的5倍),意念一收,三根金条也瞬间入了空间,铁架上当即空出一块。
除了黄金,铁架上还摆得满满当当:百达翡丽的星空系列、江诗丹顿的传袭系列,全是限量版手表,表盘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少说也有几十块;
几个玻璃罩里,放着明清的青花瓷瓶——釉色温润,青花发色浓艳,一看就是官窑珍品,还有和田玉雕琢的“松鹤延年”摆件,玉质细腻得像凝脂,线条流畅得能看出是名家手笔。
墙上更离谱,挂着傅抱石的山水、齐白石的虾,甚至还有两幅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小幅油画,笔触细腻,绝非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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