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苑酒家的暖黄灯光里,虾饺皇在蒸笼里冒着袅袅热气,咬开时鲜美的汤汁溅在舌尖,邱堤小口小口地吃着,眼角眉梢都带着满足。靓坤坐在对面,没怎么动筷子,大半时间都在看着她——看她用银匙舀起艇仔粥吹凉,看她吃叉烧包时嘴角沾了点酥皮,伸手替她轻轻擦掉,指尖蹭过她柔软的唇瓣,惹得她脸颊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靓坤笑着给她添了碗普洱茶,茶汤清冽,刚好解了点心的油腻,“这家的烧鹅也不错,要不要试试?”
“不了,吃不下啦。”邱堤放下筷子,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眼里满是笑意,“再吃就要走不动路了。”
两人结了账,并肩走出酒家时,夜色已经漫上来了。铜锣湾的霓虹次第亮起,车流的光影在柏油路上流淌,晚风带着点凉意,靓坤很自然地将邱堤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脚步依旧放得缓。保镖拎着剩下的凤梨酥和毛绒熊跟在身后,远远地保持着距离,不打扰两人的私语。
“明天我要出趟门。”靓坤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邱堤的眼睛,语气放得温柔,“去泰缅边界那边,处理点私事,大概两三天就回来。”
邱堤靠在他怀里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眼底没有惊讶,只轻轻“嗯”了一声。她不问是什么私事,也不问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在香港的江湖里待得久了,她比谁都清楚,男人的事,有些是不能问的,多知道一分,就多一分牵绊,不如装糊涂,安安心心等他回来。
“家里的事你全权做主,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就打大哥大给王少杰,他会过来帮忙。”靓坤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暖意,“这两天你也别闲着,想想想做什么——是想开家小花店,还是去学做粤式点心?等我回来,都给你安排。”
“我没想好呢。”邱堤抿了抿唇,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西装外套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茄味和古龙水味,“你早点回来就好,家里我会看好的。”
“放心,很快就回来。”靓坤低头在她发顶印了个吻,牵着她的手走进公寓。
客厅里的水晶灯调得昏黄,两人坐在沙发上,没聊江湖事,只说些琐碎的家常——邱堤说早上路过菜市场,看到新鲜的虾子很便宜;靓坤说等他回来,带她去南丫岛吃海鲜,那里的海胆炒饭做得地道。聊着聊着,窗外的车流声渐渐淡了,邱堤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困了,去睡觉吧。”
靓坤应着,起身抱起她往卧室走——她不算重,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像只温顺的小猫。
一进卧室,邱堤倒像是卸了平日里的乖巧,手脚麻利地褪去外衣,只留了件轻薄的真丝睡裙,不等靓坤反应,就缠了上来,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唇瓣凑上去,带着点急切地吻他。她的吻不像平日里那样温柔,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执拗,从他的唇一路往下,落在他的锁骨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靓坤被她缠得没法,伸手托住她的腰,低声笑:“怎么这么不老实?”
“你明天就要走了。”邱堤仰着下巴,眼底带着点狡黠,还有点藏不住的不舍,“我不把你榨干净点,万一你在外面偷吃怎么办?”
她的动作没停,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摩挲,带着点勾人的意味。靓坤被她撩得心头一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轻笑:“小没良心的,放心吧,这次出去全是糙老爷们,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办完事就回来,哪儿都不去。”
“真的?”邱堤眨着眼睛,手指还在他腰侧挠了挠。
“真的。”靓坤低头吻她,声音里满是笃定,“这次去泰缅边界,有司徒浩南带着人跟着,都是自己兄弟,安全性没得说。等把这事处理完,香港的烦心事就能少一大半,以后咱们在这儿生活,也能安稳得多。”
“那你可别骗我。”邱堤圈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软得像棉花,“钱是赚不完的,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办?”
“傻丫头。”靓坤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一软,语气愈发温柔,“为了你,我也得好好的。等这次回来,把手里的麻烦事都甩出去,以后就陪着你,好好享受生活。”
邱堤没再说话,只收紧了手臂,用身体的温度贴着他,像是要把这份暖意牢牢记住。一室缱绻里,呼吸交缠,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温柔得不像话。
折腾到后半夜,邱堤累得浑身发软,窝在靓坤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靓坤却没怎么睡,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眼底的温柔渐渐沉下去,多了几分复杂——泰缅边界那趟,哪是他说的那么轻松?坤沙的地盘,龙潭虎穴一般,稍有不慎就可能栽在里面,可这些,他不能告诉她,只能把所有风险都自己扛。
天刚蒙蒙亮,靓坤就轻手轻脚地起身,替邱堤掖好被角,在她额头印了个吻,转身走出卧室。王少杰和王建军已经在公寓楼下等着了,两人穿着黑色夹克,神情肃穆,见他下来,立刻迎上前:“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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