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未在一楼多作停留,脚步轻快地径直上了二楼。
推开阳台门的刹那,晚风裹着远处霓虹的细碎微光漫进来,带着夏夜特有的温润。靓坤熟稔地启开一瓶红酒,琥珀色酒液顺着杯壁滑下,晃出层层叠叠的光晕。
他们并肩坐在藤椅上,目光投向远处交织的灯海,话匣子从年少时的往事缓缓打开,秋堤笑着说起曾在巷口给流浪猫搭窝,看着小猫叼来小鱼干“报恩”的暖事;靓坤也难得卸下凌厉,聊起年少时跟着兄弟闯祸、被长辈追着打的轻狂。
话语越聊越深,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秋堤望着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哪像个叱咤风云的黑道大佬,分明是个把沧桑藏进眼底,却仍愿把温柔捧给她的智者。
他从不说教,只用“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类平实的话点透人情世故,更在她没察觉时,悄悄为她规划着未来的路。
情愫在夜色里悄然疯长,秋堤含情脉脉地起身,轻步走到靓坤的藤椅旁,软软地靠住他的肩膀,声音裹着几分娇柔:“亲爱的,我想要了。”
靓坤心头一热,当即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掌心稳稳托着她的膝弯,脚步沉稳地走进洗衣间。
浴缸里的温水缓缓漫至边缘,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光影,他指尖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动作却格外轻柔,一点点帮秋堤褪去衣物。唇从她的耳垂轻轻落下,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一路往下,吻过她的颈窝。
秋堤也不愿只做被动的一方,反手将他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指尖描摹着他线条硬朗的下颌,仰头吻上他的唇,带着属于她的热烈与主动。
水汽漫满整个空间,两人从浴缸到卧室,在极致的缠绵里交付彼此的心意,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即便靓坤有着三倍于常人的体质,此刻也只觉得满心满眼的满足——他混了半辈子江湖,见惯了背叛与算计,从不信什么儿女情长,可遇见秋堤后才明白,原来真的有人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甘愿把最柔软的软肋捧在手心。这份爱或许会在时光里沉淀成亲情,但此刻的炽热与真心,足以抵过往后万千岁月。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靓坤便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他身姿挺拔,招式行云流水,褪去了昨夜的缱绻温柔,多了几分江湖大佬的沉稳气场。
叫醒秋堤时,早餐已整齐地摆上桌:白粥熬得绵密软糯,虾饺炸得金黄酥脆,连她爱喝的热牛奶都温得恰到好处。
“等会儿出去看厂房、挑店铺,记得让保镖跟着,”靓坤舀了一勺粥,语气里满是叮嘱。
秋堤点点头,又忍不住伸手攥了攥他的袖口,眼神里藏着担忧:“你去总堂开会,也多带些人吧?”
靓坤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却坚定:“总堂不是普通地方,规矩比天大,带太多人反而落人话柄,显得咱们不懂事。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望着秋堤眼底的牵挂,心底泛起一阵暖意——他在泰缅边界待了两天,期间险象环生,可秋堤从不过问半句“做了什么”,只在他回来后,轻声说想找些事做,不想总依附他。这份懂事与体谅,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动容。
吃过早餐,靓坤换上一身深色西装,带着司机和两名贴身保镖前往红星总堂。一进门,便见堂内已聚了不少人,吧唧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谈了多少姑娘,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旁边人的茶杯里,引得周围人阵阵哄笑。靓坤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走上前拍了拍吧唧的肩膀:“你前阵子不是吵着要去我电影公司当男主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吧唧顿时梗着脖子反驳,语气里满是不服气:“阿坤你这衰仔,还好意思说!我去你公司跑了三趟,连你人影都没看着,你当初可不是说会在公司等我吗?”
“前阵子去外面处理点渠道的事,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靓坤语气坦然地解释,“不过我早跟电影公司的吉米交代好了,剧本、导演都敲定了,是部轻松的都市喜剧,保证你演了能火。你怎么没去试镜?”
“你不在,我哪放心啊!”吧唧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万一我拍了,你到时候不给钱怎么办?等你哪天在公司了,我再过去。”
一旁的肥佬黎听着,连忙凑过来,脸上堆着笑:“阿坤啊,有好事想着吧唧,也得照顾照顾我啊!”
靓坤挑了挑眉,故意逗他:“行啊,那你来拍电影当男主,要不要来?”
肥佬黎立刻摆手,一脸嫌恶地往后退了退:“我丢!那种抛头露面的事,我才不干,多丢人啊!”
“人家吧唧还想青史留名呢,自然愿意来拍,”靓坤笑着调侃,一句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堂内的气氛愈发热络。
唯有寒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很少参与众人的玩笑,只是安静地看着,指尖偶尔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里藏着几分疏离,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没过多久,大老毕带着陈浩南和山鸡走了进来,几人径直走到靓辉身边,压低声音交谈了几句。“事情都办好了?”大佬B看着靓坤,语气里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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