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踏入尖东榕记餐厅,门口迎客的伙计眼尖,一眼就认出领头的是太子,身后跟着的更是洪兴一众堂主,连忙转身朝后厨方向扬声喊了句“太子哥带客人来了”。老板闻言,立马从账台后快步跑出,脸上堆着恭敬的笑,亲自迎上前,一边搓手一边招呼:“太子哥、各位老大,稀客稀客!”说着火速吩咐伙计清出最大的临海包厢,连声道:“里面请,里面请,海景最好的位置,专门给各位留着的!”
众人鱼贯而入,靓坤一屁股坐在靠窗的红木椅上,抬眼扫向跟进来的服务员,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报来听听。”
服务员连忙躬身应着,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坤哥,我们家的脆皮鸡皮脆肉嫩,原只吉品鲍足斤足两,红烧顶裙翅胶质满满,还有现烤乳猪,皮酥得能掉渣,都是点单率最高的招牌。”
“不用挑了,招牌全上。”靓坤摆了摆手,指了指满桌的人,“我们人多,不够再加。”
服务员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还是硬着头皮小声劝道:“坤哥,这些菜分量都实在,全上的话怕是吃不完,怪浪费的……”
靓坤这才想起,香港老牌粤菜馆向来有劝客惜食的规矩,跟广州一脉相承,骨子里透着老派生意人的心气。他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放心,吃不完我们打包,绝不浪费。”
太子在一旁点头附和:“照阿坤说的来,让厨房抓紧做,别耽误了兄弟们说话。”
服务员见状,不敢再多言,连忙应了声“好嘞”,躬身退出去下单。靓坤打量着包厢,落地窗外就是开阔的尖东海景,晚风裹着淡淡的海腥气吹进来,驱散了暑气,格外舒爽。他起身道:“我去阳台透透气,看看海景。”
刚在阳台站定没两分钟,就听见不远处的走廊传来争执声,夹杂着男人的呵斥和女人的辩解。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几个黑社会模样的大汉围住——竟是当下红得发紫的巨星梅艳芳。再定睛一看,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尖东虎黄俊!
靓坤心里暗笑,他记得前世梅艳芳和黄俊是出了名的“不打不相识”,后来反倒成了莫逆之交。当下这场景倒是有趣,他倒想过去凑个热闹,看看黄俊这“恶霸”是怎么“教训”梅艳芳的。
他刚抬步,身后的护卫队成员立刻警惕地围了上来,不动声色地护在他左右,脚步轻缓却默契十足,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黄俊也瞥见了远处走来的人影,看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居然是洪兴的靓坤!这货不在旺角守着他的地盘,跑到尖东这新义安的地界来干嘛?
既是道上熟人,黄俊也没心思再为难梅艳芳了。毕竟梅艳芳是公众人物,真闹大了传出去,对他没半点好处,反倒会惹一身麻烦。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生硬:“今天算你运气好,赶紧走!”
梅艳芳一脸茫然,刚才还凶神恶煞、像是要动手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卦?她顺着黄俊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靓坤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两位都是香港黑道响当当的人物,她哪个都惹不起,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纯属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靓坤走到近前,见黄俊收了手,故意拉长了语调,没好气地说道:“斧头骏,我特地过来瞧你耍威风,怎么?欺负女人还怕人看?看不起我靓坤啊?”
黄俊被他怼得一噎,当即沉下脸,语气带着几分火药味:“靓坤,这里是尖沙咀,新义安的地盘!你他妈少在这指手画脚,别人给你面子,我黄俊可不怕你!”
“我可没指手画脚,”靓坤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戏谑,“我就是来看你怎么‘教训’梅小姐的,结果你这就收手了?多没意思。”
梅艳芳见状,连忙挤出笑容打圆场,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坤哥误会了,我和俊哥就是聊两句,真没别的事。”
靓坤见她一脸为难,也不想真让她下不来台,转头对着黄俊嗤笑一声:“听到没?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替你打圆场,你一个大男人为难女人,传出去不怕被道上的人笑掉大牙?还混什么黑社会?”
黄俊被说得满脸通红,硬着头皮强辩:“我和梅小姐是朋友,闹着玩而已,用得着你说风凉话?”
“朋友就好。”靓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威慑,“以后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混黑社会不是你这么混的,得有脑子。”
“靓坤,你现在赚了两个臭钱,就敢来教训我了?”黄俊的火气也上来了,胸口微微起伏。
靓坤一脸无所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阿俊,做人得认清楚谁是大小王,才能活得长久。我这是在救你,傻仔。乌鸦够狠吧?还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跑到阿姆斯特丹再也不敢回香港。你觉得你比乌鸦能打?还是觉得向华强兄弟会为了你,跟我洪兴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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