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缓缓汇入中环的车水马龙。前方红绿灯路口,两辆押运车静静等候。靓坤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下一秒目光却骤然定格——一个身形凌厉、神似吴京的男人,正一脸镇定地朝押运车走去。
这画面莫名眼熟。直到那人擦肩而过,靓坤猛然惊醒:是《男儿本色》里的天养生七兄妹!
这帮亡命之徒,竟敢在光天化日的中环动手。想必联络他们的警司章文耀也没料到,这群雇佣兵凶悍至此,短短片刻便造成多名警员伤亡。好在他们还算守信,得手后按约定交了赃款,却没承想章文耀见钱眼开,反手就设下埋伏。大澳码头一战,飞虎队布下天罗地网,天养生七兄妹折损三人,余下四人硬是被他带着杀出重围。
靓坤暗自盘算:这伙人战斗力顶尖,只是忠诚度尚需考量。但从他们为兄弟报仇不择手段的狠劲来看,倒也算重情重义。
“不管能不能收编,就冲我对吴京的喜欢,也得救他们一命。”念头闪过,他推门下车,径直走到天养生面前,沉声道:“给个面子,今天收手。你们的目的我清楚,可看看这些路人,何必牵连无辜?想赚钱,跟我干——我保证你们在全世界都活得体面,不被通缉,赚的都是干净钱。”
天养生带领七兄妹主要战场在东南亚,有时难免要跟各国的地下势力打交道,早就各个势力比较大的社团主要人物,都了解的很清楚,看到挡住他们面前的洪兴靓坤,于是拱手说道:“现在道上都在传洪兴。”坤哥转做正行了,而且也带着洪兴走正行赚大钱了。”
“我也是洪兴社团的堂主给红心出个赚钱的点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靓坤漫不经心地摊手,“我倒是有些奇怪,你说你们打劫就打劫呗,为什么还选择如此繁华的路段来打劫呢?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你们这单生意的雇主,我一清二楚。别干傻事——全港警察会发了疯地追捕你们,就你们七个人,能活着离开香港的顶多四个。”
天养生心头一震。对方竟把他们的底细摸得通透,这背后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深厚。
见天养生和天养义仍心存戒备,靓坤身形一晃,巧劲暗施,瞬间将两人带到身边。此时绿灯亮起,前方的押运车缓缓驶离。
车内的押运主管何永强彻底懵了:“不是说好这时候动手吗?”他不敢妄动,待钱款安全入库后,立刻致电章文耀,语气焦灼:“怎么回事?是不是没联系好?”
章文耀同样一头雾水:“你先等着,我问问他们。现在钱都入库了,说什么都晚了,等我确认后再联系你。”
“只能这样了。”何永强无奈挂断电话。
另一边,天养生和天养义被靓坤制住,只得乖乖跟着上了劳斯莱斯。副驾的王建国转头请示:“我去跟后面面包车上的人说一声。”得到首肯后,他下车走到面包车旁,对车内的天养恩等人喊道:“你们大哥二哥在我们老大车上谈事,跟着我们走就好,放心,别耍花样。”
车队一路驶往旺角堂口的拳馆。车刚停稳,拳馆小弟已整齐列队迎接。靓坤拉着天养生、天养义下车,堂口兄弟笑着招呼:“坤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靓坤挥挥手,语气随意:“带几个新收的小弟来看看成色。”
天养生和天养义对视一眼——他们还没答应,怎么就成“小弟”了?但两人没作声,默默跟着靓坤走进拳馆。
靓坤在茶桌旁坐下,示意两人落座,又对随后进来的天养恩等五人抬了抬下巴。他一边娴熟地泡茶,一边开口:“你们七兄妹在东南亚也算小有名气,怎么会跑到香港帮人打劫押运车?连雇主底细都没摸清,就敢接单?”
天养生端起茶杯,在桌上轻叩三下以示感谢,沉声道:“坤哥有所不知,我们在东南亚不好混。只认钱办事,不看背景,现在名声臭了,人人都说我们见钱眼开。”
靓坤笑了笑,给众人斟上茶:“没有固定产业,雇佣兵这行开销又大,这么下去,迟早得罪所有地下势力——毕竟没人知道你们会不会接单对付自己。哪怕雇主请你们,但心里也防着你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管哪行哪业,你们这样当雇佣兵走不长远。真想做强做大,得有固定收入来源。你们现在顶多算杀手,只认钱不认人。可你们应该清楚,杀手在地下世界最不受待见,一旦暴露,任何势力都会斩草除根。”
七兄妹中唯一的女孩天养恩轻声开口:“我们从小在童子军只学杀人,懂事后大哥就带我们逃出来,靠帮人做事养活彼此。长大后练就一身功夫,却只会打打杀杀,不懂其他营生。”
靓坤点头,索性把话说透:“这次救你们,一是你们动手炸押运车会波及我,还有无辜的路人;二是你们选在红绿灯路口抢劫太不明智——这里车流密集,三分钟内警察就会包围,到时候只能火拼。而且我敢肯定,选这个地点不是你们的主意,是雇主的意思。他明知你们身手好能跑掉,却故意让你们在繁华地段枪战,把事情闹大,引飞虎队入局。飞虎队装备精良,身手不输你们,又在本土作战,你们根本跑不掉。这就是雇主的心思:让你们抢钱,再让你们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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