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细沙,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内洒下温暖的光斑。中森明菜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靓坤侧身注视着她安详的睡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唤道:亲爱的,该起床了。
明菜慵懒地翻了个身,像只撒娇的猫咪般钻进他怀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再睡五分钟嘛……就五分钟……
不行哦,靓坤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是说今天还要去录音室。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明菜这才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当她看到眼前系着围裙的靓坤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还会下厨呢。
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吧。靓坤笑着将她从被窝里拉起来。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日式定食:冒着热气的味噌汤散发着浓郁的鲣鱼香气,烤得恰到好处的竹荚鱼泛着金黄色的光泽,晶莹剔透的米饭盛在传统漆碗里,还有嫩滑的煎蛋卷点缀其间。两人相对而坐,明菜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煎蛋卷,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味道真好!比我在银座吃过的还要美味。
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学会的。靓坤微笑着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等会儿我送你去公司。
用过早餐后,靓坤开着车将明菜送到唱片公司。在分别时,明菜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晚上能来接我吗?
我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可能会晚些回来。靓坤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送走明菜后,靓坤脸上的温柔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警觉。他没有直接开往大阪,而是在经过一个偏僻路段时,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四周杂草丛生,鲜有人迹。
他坐在车里,仔细观察着路过的每一辆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辆普通的白色丰田卡罗拉上。这辆车看起来再平常不过,正是他需要的类型。
确认四周无人后,他迅速下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套精致的开锁工具。只见他手指灵活地在车门锁孔中拨弄了几下,随着一声轻微的声,车门应声而开。接着,他俯身到方向盘下方,熟练地接通了点火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发动机平稳启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开往大阪的路上,他在一个高速公路休息站的洗手间里进行了简单的伪装。他先戴上了一个略显花白的假发,又换上了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接着穿上事先准备好的灰色工装,最后用特制的化妆品在脸上画了几道细微的皱纹。当他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略显疲惫的中年上班族,与之前判若两人。
中午一点整,他准时抵达大阪郊区。按照约定,他拨通了联络人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但对方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我已经到了。靓坤用事先约定好的暗语说道。
直接去三号仓库取货,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但语速稍快,钥匙在门边的花盆底下。里面很安全。
挂断电话后,靓坤的眉头微微皱起。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的直觉异常敏锐,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伊万诺夫那边突然改变计划,现在这个联络人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急躁,这一切都让他心生警惕。
在距离仓库还有一公里时,他就把车停在了一个废弃工厂的院子里。这里曾经是一家纺织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他决定步行前往,这样更便于观察周围环境。
他像幽灵一样在建筑物间穿梭,利用每一个阴影作为掩护。时而蹲在残破的围墙后观察,时而借助茂盛的杂草隐藏身形。越是靠近仓库,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这片区域太过安静了,连往常随处可见的野猫都不见踪影。
终于,在距离仓库约五百米的一栋废弃办公楼里,他找到了一个理想的观察点。这栋四层小楼的窗户大多已经破损,他选择了一个朝南的房间,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仓库的全貌。
透过破碎的窗户,他用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仓库周围的情况。表面上一切正常,但几个细节引起了他的警觉:停在街角的一辆黑色轿车已经两个小时没有移动过,车里的人虽然在假装看报纸,但那份报纸始终没有翻页;对面楼房的三层,窗帘的缝隙中偶尔会闪过一道反光,像是望远镜或相机镜头;更可疑的是,几个穿着工装的人在不同位置徘徊,他们的步伐太过规律,每隔十五分钟就会回到相同的位置,完全不像是真正的工人。
果然是个陷阱。靓坤低声自语,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如果他刚才直接开车进去,现在恐怕已经被包围了。这个陷阱布置得相当专业,若不是他多了个心眼,此刻恐怕已经身陷重围。
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危险区域。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尽量放轻脚步,像一只潜行的猎豹。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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