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从广西的青山绿水间缓缓驶出,途经深圳略作休整,而后抵达广州。
凭借外宾身份的便利,靓坤吩咐王建国直接预订了从广州直飞北京的航班。
此行他只带了王建国与两名安保随行,其余队员则驾驶车辆先行返回香港。
起飞那日,众人轻装简从抵达广州机场。行李托运后便径直登机。飞机轰鸣着冲入云霄,穿越层层流云,不过几个时辰,京城那方正而恢弘的轮廓便渐渐清晰地显现在舷窗之下。
对于秋堤而言,这趟旅程远不止是回家——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携着此生认定的伴侣,重返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
飞机尚未落地,她的眼底已不自觉地泛起一层浅浅的泪光,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了靓坤的衣袖。
“紧张?”靓坤侧过头,轻声问道。
秋堤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最终只是抿唇笑了笑:“不是紧张,是太久没见到爸妈了……真想他们。”
飞机平稳降落在北京机场。秋堤的弟弟邱少杰早已在出口等候多时。他特意雇了两辆车,此刻正翘首张望。
见到姐姐、姐夫,以及他认识的王建国和另外两名安保人员,他连忙快步迎上,脸上交织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一丝初见时的拘谨。
“姐,姐夫!欢迎来北京!”邱少杰接过行李,引着众人向停车场走去,“姐,爸妈从一早就开始张罗了,盼你们半天了。”
靓坤笑着看向这位一段时间未见的小舅子,走过去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即将手中几个精美的礼盒递了过去:“一点心意,给伯父伯母,还有你的。”
礼盒入手沉甸甸的,里面是他在香港精心置办的金器、名表、上好烟酒。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礼数自然要周全到位。
车子驶入一片充满生活气息的胡同区,最终停在一处修缮雅致的四合院门前。秋堤的父母早已等候在门口,两位老人衣着整洁,脸上洋溢着克制却真挚的欢喜。
秋堤母亲更是忍不住上前几步,紧紧拉住女儿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着,眼圈瞬间就红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靓坤上前,执晚辈礼,语气诚恳:“伯父、伯母,我是李乾坤。这次特地陪秋堤回来看望二老,叨扰了。”
秋父是位性格沉稳的北方汉子,目光在靓坤身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嗓音浑厚:“进屋说,外头凉。”
胡同里的街坊邻居们,也都笑呵呵地看着秋家二老喜气洋洋的样子,纷纷出声祝贺他们女儿平安归家,也夸赞他们女儿带回来的女婿一看就气度不凡,还是个港商。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靓坤一看这情形,深知这是人情往来的时刻,立刻从怀中掏出香烟,笑呵呵地给周围的大爷、小伙们递烟,并用一口清晰标准的普通话与大家寒暄问候。
胡同里的邻居们听到这位港商女婿竟能说一口如此流利的普通话,好感度顿时倍增,祝贺声更热烈了,都夸秋堤找到了个好归宿。事实上,就连秋堤在来大陆之前,也不知道靓坤能说这样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还是在深圳与石厅长吃饭时,听到他与石厅长流畅交谈,她才恍然知晓。
靓坤和秋堤又在胡同里给孩子们发了一些从香港带来的糖果、巧克力。邻里们也都通情达理,知道今天是人家女婿第一次正式上门,不好过多耽搁,便纷纷唤回自家孩子,让开道路,让这一家人回去好好团聚。
靓坤见这胡同里人情味如此浓厚,邻里这般通达懂事,心中也颇喜欢这种质朴温暖的交往方式。他客客气气地与众人道别,这才随着秋堤走进了家门。
刚迈进门槛,一股扑鼻的饭菜香气便迎面而来。客厅的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家常菜肴,虽不及香港酒楼那般精致摆盘,却洋溢着满满的、独属于“家”的温暖味道。席间,秋堤母亲不停地给靓坤夹菜,细细询问他在香港的生活,关心秋堤的工作,语气里满是关切的试探。靓坤一一耐心回答,态度恭敬又不失从容大方。
秋父话不多,大多时候在一旁静静观察。他从儿子口中多少听说过这位“女婿”的本事,也知晓女儿如今在香港过得风光体面。此刻亲眼所见,靓坤举止沉稳,对女儿体贴周到,眼神清明,并无他想象中江湖人的戾气,心中那块隐隐悬着的石头,总算慢慢落了下来。
饭后,靓坤将邱少杰叫到一旁,同时也请秋父秋母一起坐下,谈起了正事:“伯父、伯母、少杰,这次我和秋堤回京城,是年前就商量好的。一来,是我这个做女婿的,和秋堤在一起这么久了,无论如何都该亲自登门拜访二老,认认家门,也让你们知道,秋堤跟着我,绝没有受苦,我会用一辈子好好照顾她。”
他语气真诚,开门见山,“二来,年前少杰在香港时,我也跟他提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和长远发展来看,留在香港并不太合适。而且未来,秋堤的事业重心很可能也会逐步向国内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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