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随着三合会倪家的崩塌与暗网悬赏的撤销,香港江湖能暂时喘一口气时,谁也没料到,一股更阴狠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已经离开香港一年多的下山虎乌鸦陈天雄,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偷偷潜回了香港。与他接头的,正是留守东星的笑面虎吴志伟。这两人在僻静处密谋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不久后发生的事,却与某个未曾言明的“剧情”惊人地吻合——东星坐馆骆驼,被人发现死在了一家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致命伤来自近距离的利刃。
动手的正是乌鸦。而这一次,他们连精心编造借口都省了。香港眼下乱象纷呈,各大社团杀得昏天黑地,将骆驼的死推给“敌对社团的暗杀”,简直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借口。除了洪兴和新义安因各自原因尚未大规模下场抢地盘,其余社团早已杀红了眼,多一桩无头公案,根本不会引起太多深究。
靓坤这段时间的精力,几乎全放在了关注王建军团队应对暗网刺杀、以及后续安抚伤员、规划公司发展上,对东星内部的细微变动并未投入过多关注。等他得知乌鸦竟然偷偷从阿姆斯特丹潜回香港的消息时,骆驼遇害、以及“骆驼被敌对社团暗杀”的流言,早已在市面上传得沸沸扬扬。
“不用查,肯定是吴志伟和乌鸦这两个冚家铲干的好事。”靓坤在办公室里冷哼一声,随即吩咐王忠杰,“叫下面的兄弟机灵点,打听清楚乌鸦藏在哪个老鼠洞里。”
王忠杰很快回报,确认乌鸦已秘密回港,行踪诡秘。靓坤本打算过几日腾出手来,就去找这只烦人的“乌鸦”算算总账,送他去填海,一了百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乌鸦的胆子和愚蠢远超他的预估。这只“下山虎”在弑杀老大骆驼之后,非但没有躲藏起来,反而纠集了一帮不知从何处网罗来的亡命之徒——据说是些在越南战场上打过滚、心狠手辣的退役兵痞——竟敢在靓坤每日返回浅水湾别墅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这痴线,真是不知死活。”得知这一情报时,靓坤简直气笑了。
但他并未大意。乌鸦或许是个疯子,但他找来的人未必全是废物。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晚,靓坤乘坐的防弹奔驰轿车如常驶向浅水湾。车内除了司机,副驾坐着王建国,后座只有靓坤一人。随着太极功法日益精进,他的灵觉与对危险的感知已敏锐到一种近乎变态的程度。当车子驶入一段相对僻静、两旁林木茂密的山道时,一股清晰而冰冷的警兆如同细针,骤然刺入他的意识。
“停车。”靓坤忽然开口,声音平稳。
“坤哥,怎么了?”王建国立刻警觉,手已按在腰间。
“前面有埋伏,人不少。”靓坤目光扫向前方昏暗的道路,语气笃定,“估计是等我们进入伏击圈,来个突然袭击。”
王建国对靓坤这种神乎其神的预判早已深信不疑,当即问道:“那我们现在掉头?”
“嗯,装作没事,正常掉头往回开。他们应该是在某个高点盯着这条路,看到我们车来才准备的。我们突然折返,他们只会以为我们临时改变了行程。”靓坤冷静地吩咐,“开稳一点,别露怯。”
车子于是稳稳地在路边宽敞处调转车头,沿着来路不疾不徐地驶离。
另一边,埋伏在山坡树林中的乌鸦,正焦躁地等待着。对讲机里传来盯梢小弟急促的声音:“乌鸦哥,那辆车没过来,掉头走了!好像……好像往市区方向回去了!”
“丢他老母!”乌鸦气得一拳捶在身边的树干上,唾骂道,“扑街仔,运气这么好?”他眼珠一转,一股狠戾之气涌上心头,“不管了!叫兄弟们上车,跟上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照样做了他!”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番举动,不仅彻底暴露了行踪,更将他自己连同今晚带来的所有人,都牢牢钉在了靓坤的死亡名单上。
靓坤的车子并未返回市区。在确认甩掉可能的眼线后,他在一处僻静路段让车子停下。
“建国,你带兄弟们直接去金鹰安保公司宿舍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接我。”靓坤推门下车,对跟着下车的王建国说道。
“坤哥,我留下来陪你!”王建国毫不犹豫。
“不用。”靓坤摆手,眼神在夜色中闪着冷光,“你们目标太大,而且今晚之后,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不在场证明。你去办几件事:第一,找大D,借他的游艇用一晚,开到外海,找个安静的地方下锚,然后把定位发给我。第二,跟大D说,让他安排几个‘懂事’的妹子上船,要热闹一点。第三,通知今晚跟我出来的所有兄弟,统一口径——我们晚上在金鹰大厦开会到很晚,然后一起去酒吧玩了,之后上了大D的游艇开派对,在海上过夜。明白吗?”
王建国瞬间领会了靓坤的意图——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同时为靓坤后续的“私人行动”提供掩护和接应。他重重点头:“明白,坤哥!我马上去办!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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