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李”字,指尖用力,几乎要将金属掐出印痕。
三皇子借御药之名,炼邪术,用童髓,与李承乾勾结,而皇帝每日所服之药,竟含剧毒与禁方。
更可怕的是,太医总管会裂空掌——那可是江湖裂空门的绝学,早已被朝廷列为禁功。
她将令牌收入药囊,与药渣样本并置。
证据已有三:药渣、药录、腰牌。
只差最后一步皇帝今日的药渣,是否与前两样同源?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已无半分犹豫。
“风宝,再进一次。”
风宝歪头,鸣叫一声,像是在问“还去?”
“这次,我不穿粗袍了。”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慕容轩的贴身之物,温润生光。
“我以王府医女身份,正式求见太医院提点,查验药引配伍。”
风宝展翅,似笑非笑。
她知道这有多险。一旦被识破,便是“窥探御药,图谋不轨”的死罪。
可若不去,皇帝迟早被药性侵蚀,朝局崩塌,三皇子与李承乾便可名正言顺扶植傀儡。
她将玉佩系在腰间,整了了衣襟,抬步走向宫门。
这一次,她不再伪装。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正堂。
严冰雪立于堂下,手持王府印信与玉佩,直言求查“龙骨汤”药引配伍。
提点尚未回应,总管已从侧门步入,冷声道:“此方乃御前秘制,非奉旨不得查验。”
“那我以医者之名,请验今日药渣。”她直视对方,“若有配伍失当,伤及龙体,谁担得起?”
总管眼神一厉:“你可知擅议御药,是何罪?”
“我知道。”她上前一步,“但我也知道,三日前,南苑药房交割‘新货’,用的正是曼陀罗与毒芹混合粉。而今日《御药日录》所记‘龙骨汤’,成分与之完全一致。”
堂内一片死寂。
提点脸色微变,看向总管。
总管冷笑:“一派胡言!药渣早已焚毁,你从何得知?”
“那就请取今日未焚之残羹。”她不退反进,“就在此堂,当场验药。若我所言有虚,任罚。”
提点迟疑片刻,终是点头。
一名太医奉上小瓷碗,内盛黑色残渣,气味微腥。
严冰雪取出银针,挑取少许,滴入随身试液。
试纸由白转紫,再由紫泛青,正是曼陀罗与童髓混合的独有反应。
她将试纸举至堂中:“诸位,请看。”
提点倒吸一口冷气。
总管脸色铁青,却忽地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医女。可惜!”
他袖中忽射出一道乌光,直取她咽喉。
严冰雪早有防备,侧身避过,银针反手掷出。
总管挥袖格挡,乌光落地,竟是一枚淬毒钢钉。
“你敢在太医院行凶?”提点惊怒。
总管却不答,反而退后三步,沉声道:“此女私闯禁地,伪造证据,意图污蔑御药,当即拿下!”
两名太医应声而出,欲擒严冰雪。
她冷笑,从药囊取出那枚夜巡令牌,高举过头:“那我倒要问,这位总管大人的臂上刺青,与三皇子府暗卫同源,又作何解释?”
总管猛然抬手,袖子滑落,蛇形刺青赫然在目。
堂内哗然。
提点颤声:“你究竟是谁?”
总管不答,反而后退,身形一晃,竟从后窗破窗而出,消失在宫墙深处。
严冰雪未追。她将试纸、药渣、令牌一并交予提点,沉声道:“证据在此,三日后朝会,我自会上奏。”
她转身离去,风宝跃上肩头,爪中仍握着那枚“李”字令牌。
宫门外,阳光刺眼。
她抬头,望着巍峨宫阙,低声自语:“皇帝的药炉里,烧的不是长生,是杀局。”
风宝忽然鸣叫,爪尖一松。
令牌坠地,背面“李”字在日光下泛着暗红,像是刚从血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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