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索,点头:“可行。但传令不便,各部难以同步。”
“让风宝飞传军令。”他抬手,示意风宝上前,“它能辨气息,识方位,比人快。”
风宝昂首一鸣,双翅展开,跃上屋脊。
严冰雪立即执旗登高,立于回廊断柱之上,红旗一展,指向西线:“慕容轩,守阵!”
风宝俯冲而下,掠过西线,尾羽轻点慕容轩肩头,随即折返。
红旗再挥,指向南线:“龙渊卫,清道!”
风宝再度飞出,爪中抓起一枚铜哨,投入南线守军手中。
红旗三展,指向东线:“烟瘴不熄,火不灭!”
风宝长鸣,盘旋于东侧烟墙之上,确认指令传达。
三线军令既出,各部迅速调整。
西线剑阵重列,南线铁甲入渠,东线苦荆草火势再旺。
防线看似重稳,实则已支离破碎,原定合围反扑的计划彻底搁浅。
严冰雪立于高处,目光扫过三线,忽觉掌心一凉。
她低头,见方才触碰尉迟逸风时沾上的血迹,竟在指尖凝而不散,隐隐泛出青灰。
她不动声色,悄悄将手指插入药囊,捏碎一枚“辟秽丹”。
尉迟逸风靠坐在石阶上,掌心裂痕深处,金线如活蛇般蠕动。他试图运功压制,却觉经脉如被千针穿刺,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不能再用了。”他咬牙,将手收回袖中。
严冰雪跃下高台,落于他身旁,低声道:“你伤太重,先退到后院。”
“退不得。”他摇头,“阵眼若失,黑棺破封,全府皆亡。”
她沉默片刻,忽道:“你记得‘酉灵契’最初是怎么激活的吗?”
“风宝尾羽金丝入我掌心,血契自成。”
“那若斩断金丝呢?”
他一震:“你疯了?那是它性命所系!”
“我不是要斩断,是暂时封印。”她盯着他掌心,“用‘断魂膏’封住裂痕,隔绝金丝感应,或许能让你脱阵休养。”
“可阵法怎么办?”
“我来代持。”
“你不懂皇脉真气,强行入阵,必遭反噬。”
“我不懂,但风宝懂。”她抬头,望向屋脊上的身影,“它能引路。”
尉迟逸风死死盯着她,半晌,终于吐出两字:“不行。”
她不答,只从药囊中取出一盒漆黑药膏,揭开盒盖,腥甜之气扑面而来。
风宝飞落她肩头,尾羽轻颤,似在感应那药膏的毒性。
就在此时,南线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龙渊卫飞奔而来,手中提着半截焦黑的木牌,上刻残符。
“医女!地下暗道发现祭坛,这牌子是从阵眼挖出的。”
严冰雪接过木牌,指尖抚过残符,瞳孔骤缩。
“这不是‘李门’的符。”她声音极冷,“是‘阎罗引’。”
尉迟逸风猛地抬头:“‘阎罗引’早已失传百年,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未答,只将木牌翻转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契断之时,魂归我手。”
风宝尾羽猛然炸开,一声尖鸣划破夜空。
严冰雪一把抓住尉迟逸风手腕,药膏已涂上他掌心裂痕,正缓缓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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