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署验此血印。若与已故工部侍郎李元通——也就是李大人的父亲——生前指印相符,那这铁匣,就是他亲手所埋。”
太医署令接过拓片,只看了一眼,便低声道:“血印纹理与指节宽度,确与李侍郎旧档记录相符。”
殿内哗然。
李承乾仍站着,但袖中的手已攥紧。
他忽然冷笑:“仅凭一枚旧铁、几张纸,就想定我罪?荒谬!我父所为,与我何干?”
“不是与你何干。”严冰雪盯着他,“是你父埋了令符,你如今执掌工部,掌控铸令之权;你父销毁记录,你却在暗中重启‘三日令’。二十年前,它杀了礼王;如今,它想杀谁?哪位皇子,会是下一个‘丙三’?”
“放肆!”李承乾怒喝,“你有何证据说我重启令符?”
“证据?”她冷笑,“风宝昨夜亲见西山火光映出‘丙三’二字,香灰成字,非人力不能为。而你,昨夜子时,曾秘密召见断水门使者,地点就在你府后园枯井旁。你给了他一枚令符残片,说‘丙三令,今夜必发’。”
李承乾猛地抬头:“你胡说!”
“胡说?”她抬手,从药囊中取出一枚铜牌,“这是你府上暗卫掉落的腰牌,背面有断水门弯钩纹。而它,沾了影踪散。”
她将铜牌放在殿中铜盘上。片刻后,盘底浮现出一道微弱荧光,勾勒出一条路线——从李府后园,经西山山坳,直达一处隐蔽山洞。
“药粉遇热显迹。”她淡淡道,“你的人走过这条路,荧光就贴着他脚印,一路亮到山洞口。而山洞里,烧信的灰还在。”
李承乾的脸色终于变了。
尉迟逸风上前一步,声音冷如寒铁:“陛下,‘三日令’非同小可。它曾清君侧,也曾灭宗亲。若有人借旧令谋新乱,今日是皇子,明日便是社稷。臣请彻查李承乾府邸,搜其密室,验其令符模具。”
皇帝盯着那枚铁令符,久久不语。
就在此时,风宝突然飞上殿柱,扑棱着翅膀,直冲李承乾头顶,连啄三下,咯咯叫道:
“丙三!丙三!鸡记得烧信的火!鸡记得你的脸!”
满殿文武皆惊。
李承乾抬手一挡,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陈年烫伤——形状竟与“三日令”边缘裂纹一模一样。
严冰雪目光一凝。
她没说话,只从药囊中取出最后一张拓纸,轻轻铺开。
那是她从一枚废弃令符背面拓下的纹路。
而在那纹路边缘,有一道极细的裂痕——与李承乾腕上烫伤的走向,完全吻合。
她抬头,直视李承乾:“这裂纹,是模具老化所致。而你——是唯一一个,被模具烫伤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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