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咧嘴一笑:“这招狠,让他们夜里睡不着觉。”
“睡不着最好。”尉迟逸风望向窗外,“谁先乱,谁先死。”
天光渐亮,王府内外已布防完毕。四门加哨,院墙每隔十步便有一名暗卫潜伏,连厨房送饭的小厮都被换了新人。
严冰雪回到药房,开始整理入宫要用的器具。银针按长短排好,冰囊注满冷水,护心丹装入特制铜盒。她又取出一支细长玉瓶,倒出三粒深褐色药丸,用油纸包好塞进袖袋。
风宝蹲在案边,眼睛一直盯着她动作。
“你也觉得我不该去?”她停下手中活计,侧头问。
公鸡歪了歪脑袋,忽然用喙啄了啄她袖口——正是藏药丸的地方。
她笑了笑:“放心,我不逞强。真有危险,我比谁都跑得快。”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
一名亲卫冲进来:“王爷,宫里来人了!不是太监,是内廷侍卫,捧着一道黄帛,说是陛下口谕,召——”
“等等。”尉迟逸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大步走入,目光锐利,“宣旨的人呢?”
“就在前厅候着。”
“没念旨?”
“说必须当面交予郡主本人,由她开封亲阅。”
严冰雪与尉迟逸风对视一眼。
“不是正式诏书,是密召。”她低声道。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尉迟逸风转向亲卫,“带路。”
前厅内,那名侍卫立于中央,双手捧着一方锦盒,上覆明黄绸布。见二人进来,躬身行礼,却不言语。
尉迟逸风不动声色,只站在一旁。
严冰雪上前一步:“陛下可还清醒?”
侍卫顿了顿,才答:“昨夜曾短暂睁眼,说了两个字——‘医女’。”
她心头一震。
“然后呢?”
“接着又昏过去了。但太医令不敢怠慢,立刻拟了手令,由内廷直送此处。”
他打开锦盒,取出一封无印信笺,双手呈上。
严冰雪接过,拆开一看,纸上只有寥寥数字:“东偏殿风寒甚,旧疾复发,盼良医速至。”
字迹歪斜,墨色深浅不一,像是极虚弱时所写。
她抬眼:“我知道了。请回复太医令,半个时辰后,我随你入宫。”
侍卫告退。
厅内重归寂静。
尉迟逸风走近:“你看出来了?”
“这不是皇帝写的。”她将信纸翻转,“纸是御用澄心堂笺,但笔是硬毫,不适合病中握持。而且‘风寒’二字写得太顺,不像挣扎之人该有的力道。”
“是有人代笔,但确实出自宫中高层之手,否则拿不到这纸这墨。”
“总之,机会来了。”她深深吸一口气,“我得进去看看。”
“记住,别碰任何未经查验的药,饮食一口都不能沾。若有人阻你接触脉象,立刻借口身体不适退出来。”尉迟逸风沉声交代,“我会让暗卫扮作杂役混进药房附近,你若有需要,用银针刻字传讯。”
“明白。”
她转身欲走,又被叫住。
“这个。”尉迟逸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里面是三根雷击木削的针,沾血即变色,用来试毒。”
她接过,放入袖袋。
“还有。”他顿了顿,“活着回来。”
她脚步微顿,没回头,只抬起手挥了挥。
风宝振翅飞起,落在她肩头。
药房门缓缓合上,余下一室药香。
尉迟逸风站在原地,手指缓缓收紧。
门外,晨光刺破云层,照在青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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