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送药的人,”她抬眼,“要么是管药的人。”
这时,风宝忽然跳上桌,翅膀一扇,把那份名录拍乱了。它低头啄住一页边缘,用力一扯——正是工部下属“药材转运司”的名单。
尉迟逸风目光一凝:“这个赵德安,上回烧密令的是他,这回押运记录也有他。”
“而且,”严冰雪指着另一行,“他每十日轮值一次,最近三次都在初七、十七、二十七前后当差。”
“三日为周期,十日一轮换。”尉迟逸风冷笑,“他们用三日做局,靠轮值掩护,层层递进,滴水不漏。”
“现在的问题是,谁在上面收这些‘已报’?”严冰雪拿起那张小纸条,“送信的是乞丐,接信的呢?”
尉迟逸风盯着布条纤维,忽然道:“城南贫民窟有个施粥棚,名义上是善堂办的,实际背后出资人查不到。可每逢初六、十六、二十六晚上,都会有辆黑篷车停在棚后,待到天亮才走。”
“明天就是二十六。”
“我们可以让风宝去探一探。”
话音未落,风宝已扑棱飞起,落在窗台,单爪抬起,像是敬了个礼。
严冰雪笑了:“它听懂了。”
尉迟逸风却仍皱眉:“但不能让它单独去。若对方识破它是王府的鸡,可能会顺藤摸瓜。”
“那就换个方式。”她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褐色药丸,塞进另一块芝麻饼里,“让它带点‘礼物’过去。”
“什么药?”
“不会死,但会让吃的人拉三天肚子。”她眨眨眼,“就当是替天行道。”
尉迟逸风难得勾了下嘴角:“你还是这么狠。”
“不是狠。”她把饼包好,递给风宝,“是他们先拿百姓当棋子。”
风宝叼起饼,昂首挺胸,跃上屋檐,迎着晨光展翅飞出。
院中只剩二人静立。
尉迟逸风望着天空:“你说,那只黑篷车里坐着的,会不会就是‘三公之中,有噬心之蛇’的那个‘李’?”
“很快就会有人撑不住去上厕所。”严冰雪拍拍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暴露。”
他点头,正要转身回书房,忽然察觉异样。
院墙外,一棵老槐树的枝杈间,有片衣角一闪而过,颜色青灰,像是寻常百姓的短褐。
可那袖口边缘,绣着极细的一圈暗纹——只有三品以上官员家仆才有的标记。
他不动声色,低声对严冰雪说:“树上有眼睛。”
她顺着望去,只见风宝飞远的方向,那树枝微微晃动了一下。
“让他多看一会儿。”她淡淡道,“看得越多,错得越狠。”
尉迟逸风缓步走向书房,途中故意提高声音:“今日起,所有关于‘玄七’的文书都封存,任何人不得查阅。”
严冰雪跟上,应声道:“要不要通知影卫加强西角门巡逻?”
“不必。”他摆手,“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两人步入书房,门关上前最后一瞬,尉迟逸风回头看了眼那棵老槐树。
树影斑驳,枝叶轻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就在下一刻,一道青灰色身影悄然滑下树干,贴着墙根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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