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尉迟逸风瞥它一眼,“尾巴都被射掉几根毛。”
“那是战术性撤退!”风宝梗着脖子,“再说了,我可是给你们带回了真家伙!”
严冰雪低头看着袖中残页,指尖轻轻摩挲着“初九夜子时”几个字。时间不多了。
她抬头望向皇宫方向,灯火寥落,却暗流汹涌。
“今晚之后,他们不会再用这条路。”她说,“但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节奏——每逢初七、十七、二十七交接,这次提前到了初九,说明事态紧迫。”
尉迟逸风接口:“他们怕我们顺藤摸瓜,所以加快了动作。”
“那就顺着他们的怕,往前再逼一步。”她目光转冷,“既然他们要在清河口动手,我们就提前布网。不是等他们运货,而是——在他们装货之前,把货给换了。”
风宝听得一愣:“你……你要调包伪诏?”
“不然呢?”她淡淡道,“他们想用假诏书搅乱朝局,我就让他们亲手把假诏书交给皇帝。”
尉迟逸风沉默片刻,忽而低笑一声:“你比他们更狠。”
“我不是狠。”她收回目光,“我只是不想再等人来算计我们。”
风宝蹦跶两下,跳回她肩头:“那我呢?下次还能去吗?”
“你?”她侧头看了它一眼,“下次,你得帮我盯住另一条线。”
“哪条?”
“济安药行。”她声音很轻,“那个注册地是空宅的药行,不可能只做这一票买卖。他们用药品打掩护,一定还有别的据点。”
风宝挺起胸脯:“包在我身上!我天天去门口刨土,准能挖出点线索!”
尉迟逸风看着它那副得意模样,忍不住摇头:“你最好别把人家门槛都啄烂了。”
“放心,我有分寸。”风宝昂首,“该闹的时候闹,该静的时候静,这才叫战术素养!”
严冰雪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它头顶的羽毛。风宝眯起眼,舒服地哼了一声。
远处更鼓敲过三响,夜风渐冷。
严冰雪将袖中残页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从药囊取出一枚特制药丸,裹在油纸里,递给风宝。
“明天天亮前,把它送到北城马厩的老刘手里。”她说,“就说,‘七号的货没送到,改走水路,初九动手’。”
风宝叼住药丸,眨眨眼:“这是……?”
“让他装病倒在路上,把这话传给第二个接头人。”她语气平静,“我们要让这条消息,原原本本,回到他们耳朵里。”
风宝懂了,咧嘴一笑:“你想让他们自己人先乱起来?”
“对。”她点头,“疑心一起,阵脚就乱。只要他们开始互相提防,我们就有了空子。”
尉迟逸风望着她侧脸,忽觉心头一暖。他没说话,只是将手按在她肩上,轻轻一压。
她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咕哝一句:“你们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严冰雪挑眉:“像什么?”
“像一对……专门坑人的老狐狸。”它拍拍翅膀,腾空而起,“不过我喜欢。”
它身影掠过残垣,朝着北城方向低飞而去。
严冰雪站在原地,望着它远去的背影,手指仍搭在药囊上。
尉迟逸风站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袖口露出的一角残纸上。
月光斜照,纸边焦痕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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