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还想挣扎：“陛下！此人蓄意挑衅，妄图扰乱朝纲！”
“那你呢？”尉迟逸风反问，“散布谣言、操纵舆论、私蓄武装、截断军情——哪一条不是乱政？你指责我装病避世，可我问你，这些年你到底在怕什么？怕一个躺在床上的人翻身？还是怕真相一旦揭开，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会把你活埋？”
每问一句，他便向前一步。殿中寂静如渊，唯有衣袍摩擦之声清晰可闻。
终于，有一位御史颤巍巍出列：“陛下……此事牵涉重大，是否交由刑部彻查？”
皇帝尚未开口，另一名兵部官员也站了出来：“边关军情延误非同小可，若真有人私扣文书，请立即拘押相关人员！”
眼看局势逆转，李承乾额角青筋暴起，袖中双手攥得发白。
尉迟逸风不再看他，转身面向高位，拱手道：“臣所言句句有据，愿立军令状。若查无实证，甘受欺君之罪。”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准奏。着刑部即刻查封李府，调阅账册往来，彻查军报延误案。”
圣旨落定，李承乾面如死灰，踉跄退入偏廊。两名侍卫悄然跟上，脚步不疾不徐，却已形成围困之势。
朝会散后，阳光洒在丹墀之上。尉迟逸风立于宫门前，身影笔直如松。几名官员经过时，或点头致意，或低声议论。
“原以为他是病秧子，没想到……”
“这一仗打得干净利落。”
严冰雪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尉迟逸风望着皇宫深处，“但他犯了个错——把火烧到你头上。”
风宝扑腾着飞下来，落在他肩头，爪子抓了抓他的领口：“喂，我说的话你们听见没？西北角那边，有股味儿不对劲。”
严冰雪眉头一皱：“什么味？”
“像是……旧铜锈混着湿木头，还有点甜腥。”风宝歪头嗅了嗅，“反正不像好人待的地方。”
尉迟逸风看了它一眼，又望向那片重檐叠瓦的宫苑。
他伸手按住腰间佩剑，缓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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