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弯腰拾起一小撮香灰,连同那半片残符一起包进锦袋,藏入贴身药囊。
“走。”她转身欲离。
风宝却没动,反而抬头盯着院墙一角:“等等。”
她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墙根处,一枚脚印嵌在泥里,鞋底纹路清晰,是个男子常穿的短靴,但足尖朝内,步距极短,像是人在原地打转时留下的。
她走过去细看,忽然发现脚印周围,泥土颜色略深,似被水浸过,可今夜并未下雨。
她伸手一抹,指尖沾上一点黏腻液体,凑鼻一嗅——苦涩中带腥,是药汁。
“有人在这里熬过药。”她迅速环顾四周,“而且不是一次。这院子被人当成了临时据点,用来调配某种需要反复煎煮的方子。”
风宝跳上墙头张望一圈:“没人,但那边柴堆底下,有个小陶罐露了角。”
她走过去拨开柴草,果然找到一只粗陶罐,罐口用油纸封着。揭开一看,里面残留着黑褐色药渣,散发出一股令人不适的闷臭。
她用银针挑了些许,放在舌尖轻尝——先是苦,后转麻,最后竟有种冰凉感从喉头直窜脑门。
“迷神散。”她吐掉残渣,脸色微变,“服之使人短暂失忆、言行失控,常用于嫁祸或制造混乱。”
风宝听得毛了:“所以他们是想让人发疯?然后栽赃?”
“不止。”她盯着陶罐底部,发现刻着一个极小的数字:**七**。
她心头一震。昨日王府布防的三处陷阱点,正是她亲手设下的第七、第十四、第二十一号机关位。
“他们在模拟我的布局。”她缓缓道,“不仅知道王府地形,还清楚我的习惯——编号顺序,药材偏好,甚至连我用药的手法都在研究。”
风宝愣了:“谁这么闲?还这么变态?”
她没回答,只是将陶罐重新埋好,拍平泥土,仿佛从未动过。
“我们得再查。”她望向巷口,“但这地方不能再碰了。他们既然说要撤,就不会留太久。”
风宝拍拍翅膀:“那接下来去哪儿?”
她站在院中,目光落在那圈香灰上,忽然想起一事——黑袍人转身前,曾将长杖插入沙盘中央,双手交叠置于杖尾,行了一礼。
不是挑衅,也不是示威。
像是一种仪式性的告别。
她喃喃道:“他不是在逃。他是在移交。”
风宝听得莫名其妙:“移交啥?”
她正要开口,忽觉药囊一沉——那是装着香灰与残符的锦袋,不知何时,竟渗出一丝极淡的青烟,顺着布缝缓缓溢出。
她急忙解开一看,只见那包香灰正在轻微震动,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试图往外挣。
她立刻反手捏紧袋子,压住气息。
风宝瞪大眼:“它……活了?”
她没说话,只将锦袋牢牢攥在手中,指节泛白。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已过。
她转身快步走向巷口,风宝紧跟其后。
就在她即将踏出南巷时,身后那座废弃药铺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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