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绝对劣势、眼看就要被大学士文气压垮的方运,那双眼睛猛地睁开!
石破天双拳紧握,喉咙里发出低吼:“老方!顶住啊!”
白子岳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手已按在文宝之上,低语:“大学士境的律法意志……方兄如何能挡?”
而方运一边抵抗着那恐怖的“秩序枷锁”,一边抬起头,目光直射严律公,嘴角勾起不屑!
“严律公!”
“你以为,凭你这点权势威压,就能让我方运屈膝?”
“你以为,你这套僵死的律条,便是天地至理?”
“可笑!”
“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超脱物外,何为……傲视王侯!”
“疯了!方解元这是要干什么?完全放弃抵抗了?”
“他难道还有后手?不可能!大学士境的绝对压制啊!”
话音未落,方运竟完全放弃了对抗那无处不在的镇压之力,反而将全部心神,沉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
洛倾城纤手紧捂心口,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方运,生怕错过一丝变化,心中默念:“方公子,你一定可以的……”
他文宫之内,那枚文心幼苗疯狂摇曳,与脑海中的金色书库产生剧烈共鸣,一段充满奇幻色彩、逍遥物外的诗篇轰然涌现!
他并指如笔,朗声吟诵!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方运周身那原本被压制的文气,与那喷薄而出的逍遥意境融合,化作一片浩渺的流光!这流光之中,映照出人世间的繁华享乐、功名利禄,最终却都如同东流之水,一去不返!
严律公那蕴含“秩序禁锢”的大学士文气,撞入这片“万事东流”的意境之中,如泥牛入海,那森严的律条仿佛遇到了时空的消磨,威力骤减!
“有效!方解元的诗意境然化解了部分镇压!”
“石破天激动地大吼:“哈哈哈!我就知道老方有货!这什么狗屁律法,在老子兄弟的诗面前就是渣渣!”
白子岳眼中爆发出精光:“以虚化实,以意境对抗法则!方兄对文道的理解,竟已到了如此境界?他这不是在对抗,是在……超脱!”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方运头顶,虚空震荡,有仙气缭绕的白鹿虚影浮现,有青崖名山的胜境显化!
“白鹿!青崖!是仙家景象!”
“逍遥!太逍遥了!这意境,让人心驰神往!”
“严律公!你这官场牢笼,律法枷锁,困得住凡夫俗子,岂能困得住我辈畅游天地的文心?” 方运哈哈一笑,那白鹿虚影长鸣,竟踏着流光,欲要挣脱这片被律法笼罩的天地!
洛倾城美眸异彩涟涟,看着那白鹿仙影中的青衫少年,只觉得心神摇曳,仿佛看到了传说中餐风饮露、遨游天地的仙人,一颗芳心彻底沦陷:“他……他本就是谪仙吧……”
严律公脸色终于大变!
他疯狂催动文气,试图加固镇压,但那“且放白鹿”、“访名山”的意境,却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穿透力!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轰!
天地共鸣!
一道璀璨夺目、混合着“万事东流”的沧桑、“放鹿访山”的逍遥以及“绝不事权贵”的铮铮傲骨的光柱,自方运体内悍然爆发,直冲云霄!
“镇国!是镇国异象!”
“我的天!他真的做到了!在绝境中诗成镇国!”
石破天兴奋地一把抱住旁边的白子岳:“老白!你看见没!镇国!又他妈是镇国!老子兄弟牛逼炸了!”
白子岳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却难得没有推开,眼中充满了叹服:“逆天……此举堪称逆天!”
这光柱之中,异象纷呈!
有红尘滚滚、名利如流水消散;有白鹿青崖、仙山缥缈;更有一道傲然挺立、绝不低头的文人风骨虚影,睥睨世间一切权贵!
一股“蔑视权贵、追求本心、绝对自由”的宏大意志,瞬间冲垮了严律公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律法囚笼”!
诗成!镇国!
“噗——!”
严律公吐血倒飞!
全场死寂一瞬,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哗然!
“赢了!方解元赢了!他击败了大学士!”
“以举人境,逆伐大学士!这是要载入史册的一战!”
“镇……镇国!又是镇国!”
“我的天!在大学士的全力镇压下,逆境突破,诗成镇国!”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这……这是何等胸怀!何等傲骨!”
“严律公……败了!他的律法意志被方解元的逍遥傲骨意境正面击溃了!”
“哈哈哈哈!痛快!让这老匹夫仗势欺人!踢到铁板了吧!”
“方解元无敌!从今往后,我唯方解元马首是瞻!”
洛倾城痴痴地望着光柱中那道身影,彻底的心动了!
她喃喃自语:“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方公子,这便是你的风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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