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祠堂轮廓阴森浮现。阿搏额间血莲彻底隐没,掌心青纹却愈发清晰,仿佛与小蝶残魂的牵绊更深一层。前路危机四伏,但两人皆知,此战关乎生死,亦关乎执念的终结。
四、祠堂血咒
城东荒祠在暮色中如巨兽蛰伏,残破匾额上“阴婚祠”三字被蛛网缠绕,檐角悬挂的纸人随风摇晃,眼眶渗出黑血。阿搏与金花踏入祠堂,地砖骤然塌陷,无数铁链自地底窜出,金花挥桃木剑斩断数根,咒骂声未落,铁链竟渗出毒液,腐蚀剑身。
“邪术炼制的锁魂链!”阿搏以槐木抵住链头,符文金光迸发,铁链嘶嚎着缩回地底。祠堂深处传来长老阴森笑声:“无知小儿,契约簿岂是尔等能触?”
金花捏碎龟甲占卜方位,裂纹指向祠堂正殿。二人疾奔,殿门却在触及瞬间闭合,四面墙壁涌出黑袍邪教徒,为首者正是鬼眼爆裂的长老,伤口处蠕动着黑虫:“交出玉簪残片,尚可留全尸!”
阿搏额间隐没的血莲忽现轮廓,掌心青纹灼痛,小蝶残魂低语:“槐木为引,血符破阵……阿搏,借我残力!”他咬破指尖在槐木上画血咒,木身符文骤然活化为金龙,咆哮着撞向黑袍人群。邪教徒被金龙灼伤,长老却以咒术凝出鬼婴屏障,婴儿啼哭声中,金龙渐弱。
金花撕开道袍,露出贴身藏的祖传雷符,咬破舌尖喷血催动:“茅山雷法,诛邪!”雷霆劈向鬼婴,屏障炸裂,长老踉跄后退,鬼眼再度渗血。阿搏趁机掷出槐木,木尖刺入祠堂石柱,契约簿封印处显现裂纹。
“不可毁簿!”长老嘶吼着掷出锁魂钉,金花以身挡钉,左臂伤口复燃黑气,痛晕倒地。阿搏抱起金花,青纹剧痛如魂火焚烧,小蝶残魂泣声迸发:“阿搏,以血祭槐木,我魂融咒引……”
他割腕将血泼向槐木,残魂化作血莲钻入木心,符文金光冲天,契约簿封印轰然崩裂。簿页翻飞间,无数鬼新娘虚影浮现,哀泣声震耳欲聋,长老面容扭曲:“鬼王契约毁,尔等皆亡!”
祠堂地底涌出阴河,鬼王本体虚影自河面升起,金缕玉衣缀满怨魂头颅,嘶吼声如万鬼齐嚎:“凡人,敢坏吾道!”阴河毒浪扑向阿搏,金花强撑起身,以雷符劈浪,却遭反噬喷血。
阿搏攥紧槐木,血莲自木心绽开,小蝶虚影含笑消散:“阿搏,执念已了……以此魂为咒,封印鬼王!”槐木符文骤然活化为锁链,缠住鬼王虚影,每道锁链皆刻着鬼新娘姓名,哀泣化为咒力。
长老趁机偷袭,锁魂钉直刺阿搏后心,金花以桃木剑抵钉,剑身碎裂,钉尖距阿搏仅寸余。千钧一发之际,槐木锁链收紧,鬼王虚影嘶吼着被拽入阴河,契约簿焚为灰烬。长老被反噬咒力,化为黑烟消散。
祠堂坍塌,阿搏瘫倒在地,额间血莲彻底黯淡,掌心青纹却凝为不灭印记。金花咳血笑道:“痴魂终解脱,你这命……还剩几年?”
残阳如血,阴河干涸处,唯余半枚玉簪残片嵌入石缝,似在低语未了之缘。
五、镜照幽冥
夜色如墨,城西荒庙内,邪教残党围着一座血池跪拜,池水沸腾,漂浮着数十具鬼新娘的残躯。黑袍首领——长老的亲传弟子“鬼瞳”立于祭台,手中握着一枚染血的玉簪残片,正是阿搏遗失的半枚:“以鬼王残魂为引,活祭九十九新娘,三日之内,阴婚之主必将归来!”
阿搏与金花循着青纹指引潜入庙中,金花咬破指尖在铜镜上画符,镜中映出血池全景。鬼瞳突然转身,左眼泛起幽火:“猎物自投罗网!阿搏,交出青纹印记,可免魂魄炼狱之苦!”
话音未落,血池涌出怨灵,化为利刃袭向二人。金花掷出铜镜,镜面迸发金光,怨灵被照出原形,哀嚎着消散。她厉声道:“此镜乃师父镇邪之物,专破幽冥伪装!”鬼瞳冷笑,祭台升起九十九盏冥灯,灯芯皆由新娘怨气凝成:“茅山镜再强,能挡得住鬼王复生的业火?”
阿搏额间青纹灼痛,小蝶残魂低语:“槐木为盾,血咒引魂……阿搏,我以印记之力助你破灯阵!”他攥紧槐木,符文金光缠绕周身,挥木劈向冥灯,每盏灯灭,便有新娘虚影解脱消散。鬼瞳怒吼,掷出锁魂钉雨,金花以铜镜折射钉刃,钉尖反向刺入邪教徒身躯。
“你们毁契约簿,却不知鬼王真身早已分魂寄生!”鬼瞳撕开道袍,胸口浮现鬼王图腾,黑气喷涌。阿搏青纹迸发血莲,小蝶虚影短暂凝形,泪滴化为咒文:“阿搏,斩其心脉,断寄生魂!”
金花趁机抛出雷符,雷霆劈向鬼瞳,却遭图腾黑气抵消。她咬牙咬符念咒,铜镜骤然裂开,镜心迸出师父遗留的“破魂锥”:“以师门精血祭器,邪祟必灭!”锥尖刺向鬼瞳心脏,黑气溃散,寄生魂哀嚎着缩回血池。
血池却突然沸腾,鬼王残魂自池底升起,九十九新娘怨气缠身,嘶吼着扑向阿搏。青纹血莲绽开抵挡,但残魂之力渐弱。金花重伤咳血,却强撑起身,将破魂锥掷向鬼王:“阿搏,接锥!以青纹印记为咒,锥入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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